「别想这些了,咱们该说说到底该怎么办了。」张奇峰的声音把郑安邦拉回到现实里,「说说吧,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主人的意思是说要清理掉一部分人?」郑安邦明白了张奇峰的想法道:「那么属下以为是不是该先清理一下府中的异志之人?」张奇峰听他一说,先是一愣,但随即想了想说道:「府中的人固然有要清除的,可我还想不好怎么清除合适。」郑安邦没有说话,而是恭敬的等张奇峰发话。张奇峰一笑道:「难得你也有知道深浅不能随便说话的时候!」 不理郑安邦的默然不语,他继续说道:「你确实也不好多说,不过,你马上安排一下,我怕我的三婶母会有行动!」郑安邦微笑着躬身说道:「属下已经命人暗中护卫在三老爷的宅院附近了!」张奇峰点点头,说道:「我二叔虽然阴鸷狠毒,可他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胆小!而我三婶母则不同,好歹是大将军蓝富的女儿,真是虎父无犬女,当初她挑拨父王和二叔的关系时我就看出来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乱!也是,蓝富的实力表面上风光,可到底强弱他自己心里明白。我这个三婶母也是孝顺,生怕她爹不能得偿所愿,竟然费尽心机的嫁入我张家来做内应。这份孝心,不让她有好报才是没天理!」郑安邦又说了一些外面需要借机除掉的文武官员后,便去安排了,只剩下张奇峰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发呆。他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想表面上轻松,说到底,三叔对自己等子侄辈疼爱有加,堂弟张奇峦更是时刻以自己为楷模,对自己的崇拜是明摆着的,就连一直试图在张家兴风作浪的三婶母蓝素蝶,其实对自己也是很好的。特别是自己小时候,母亲远在西陲,她和二婶王美娘对自己的疼爱弥补了自己母爱的缺失。虽然,自己后来与母亲常年在西陲,不仅解了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更是有了不伦关系,对于两个婶母给予的疼爱不再必须,可终究不能忘怀。张奇峰随手从身边镖囊里掏出三枚飞镖,银光闪闪的镖身上,清晰的刻着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绕着一朵海棠花而左右盘旋。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这是当初自己刚练飞镖时,三婶特意送给自己的礼物。抚摸了几下,忽然,他一个失神,手指尖被镖尖刺了一下,立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蓝素蝶一直表现得不会武功,至少不会太好,可现在想来,她在给自己飞镖及镖囊时候,无论手法还是力道,绝对不是弱质女流的表现。自己不能心软!这是张奇峰给自己提的醒,决不能让她有机会把飞镖插到自己身上,更不能让她从父亲和二叔关系不和中得到好处,绝技不能! 京师市井上还是那么繁华,熙熙攘攘的人流根本没有受到敌人大军压境的影响,人们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酒楼茶肆宾客盈门,勾栏赌坊也是生意兴旺,张奇峰带着露娜,尼娅两个女卫,行走在大街上,心中感叹:帝国百姓真是麻木了,麻木到根本看不出现在情形的凶险,不知道蓝富带走十万御林军对京师各方势力脆弱的平衡的影响有多大,不知道这种平衡被打破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张奇峰自己心里不会轻松,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让他难以有片刻的平静,但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本来乱匆匆的人流忽然被自远及近的呼啸声分开,三个骑着龙马兽的驿卒模样的人,一前二后的从东门方向飞驰而过。当先一人背上背着一个火红色的圆筒,而后面两人大喊着给他开路。这是边关急报!张奇峰的第一反应就似乎大将军蓝富给朝廷送急报,而且三个信使,还高喊十万火急,可见应该是吃了败仗。当然,他也明白,这必然是郑安邦做的手脚,因为按照路程蓝富最早也是昨晚到的虎山关,今天这么早就有没有消息,除非大将军是像当初海明珠那样,急行军才会提前到达并与胡蛮交战。而蓝富却不会像海明珠那样,一来是他缺少海明珠那种所向披靡的锐气,二来也是御林军主要是拱卫京师,不像火凤军为了对付西奴人而设置那么多龙马兽组成的骑兵。所以,所谓提前到达也就不可能了。看来,郑安邦是想让朝廷先有了紧迫感,说到底,虽然成功的调出了十万御林军,可在朝中那些大臣,包括皇帝内心里,都有成竹在胸的感觉。 连番的大破蛮夷,说帝国上下惧怕小小的胡蛮是不可能的,可这种自信的来源只是由于连番获胜,如果真有威胁到京师,威胁到整个帝国上层生命财产的势力存在,那么他们很容易就会惊慌失措! 「走吧,我们去五凤观!」张奇峰知道,动乱真的要开始了,而五凤观是九阳门在京师唯一的分支,冲灵子离开时特意说,那里的观主木灵子也是凌渡虚嫡传,是自己师兄弟,那么自己就有必要去安排一下。而且,也还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可以使用的力量,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五凤观离永安王府不远,当年凌渡虚受伤后就是想要到五凤观里疗伤,却没有坚持住,而倒在了永安王府门口。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意外的成就了张奇峰,让他有了寻常人没有的艳遇!而作为五凤观观主,木灵子一直不明白当年师尊在伤好后为什么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但自幼树立起来的为师命是从的思想也让他不敢对师傅有丝毫的不敬。所以,当门下弟子通报,张奇峰来访时,他忙按照迎接掌门的规矩,穿戴整齐的带众弟子迎了出来。 ”弟子木灵子见过掌门!”说罢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同时,他身后一众弟子也边下拜边说道:「弟子恭迎掌门!」张奇峰抱拳还了半礼道:「师兄不必客气,众同门免礼!」木灵子躬身让到一旁,张奇峰便不客气的迈着四方步当先一个进了方丈中。 张奇峰坐在主位,木灵子坐在下手,其他重要弟子也是按职务辈分高低落座,而那些地位低的新近弟子最多能有资格站在一旁肃立着,大多数都是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的。木灵子虽然是出家人,五凤观也是道观,可终究在这繁华的京师中也要食人间烟火,通过来往进香的达官显贵们的谈话,木灵子多少也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气氛,只是具体情况就说不出来了。「师兄,最近京师中怕会有动荡,」 考虑到皇子造反的事情毕竟还没有成为事实,所以,他没有说得那么清楚,「从今日起,观中当加强防范,若是有危险,可直接用火流星发信,王府就在附近,救援十分便利。」木灵子知道他没有说出全部情况,但在京师待着久了也明白,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能随便对外说的。张奇峰是永安王世子,自然会知道一些平常百姓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如果牵扯的关系太多,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更何况,虽然张奇峰并没有行掌门接任大典,正式执掌门户,可到底是确认为掌门身份了,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就不好多问了。倒是结合自己这几天发现的异常,京师中怕是真要有动荡也不稀奇,繁华之地,浮华背后随时都会有爆发危机的可能。 张奇峰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在保护自己家安全的同时,还要借机会除掉那些对自己起事有妨碍的人,攻守之间如何调派人手确实需要考虑好。对于他来说,这次危机,第一个收获就该是见识到了张家真正的死士,也就是传说中,只有掌门才能知道详细,而且也只听命于掌门一人的张家最神秘的力量。按照父亲张啸林的说法,这次一共调入两批,共两千死士入京。而交给张奇峰指挥调派,用来防守王府的约有一千余人。张奇峰把他们安排在了王府外围的几层隐蔽的防御圈上,如果有敌人来攻,那么他们就会拼着同归于尽与敌人死战!在他们死以前,敌人是不可能靠近王府半步的。张奇峰将自己的布置详细告知了父亲张啸林,张啸林也觉得这样布置最好,还是死士最放心。可张啸林却不知道,张奇峰此时心里想的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要借这次机会,消耗掉张啸林的根本力量!这些死士虽然忠心,身手也不错,而且在与敌搏杀时候那种拼命打法更是一般人难以招架。可有着十三女侍卫,及樱子等王府这两天防范严谨不好下手,但明日我会在出征前,进宫看望姨娘,你会借机给我迷倒,让她到时候想办法把我弄进自己宫里就可以了。」张美玉应声后便要转身离开,张奇峰又把她叫住了:「慢!你就说今晚我就去看姨娘,别的话不用改,省得夜长梦多。」最后的话更像是他在跟自己说的,张美玉也不敢耽搁,行礼后退了下去,急匆匆走了。 「米娜,将樱子叫来!」张奇峰让米娜去叫樱子,不一会儿,樱子就出现在了他房间里。「主人,您叫婢子来有什么吩咐?」「你的同门中身手有没有跟你差不多的?」张奇峰拉过樱子,抱在腿上问道:「今晚我要去做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必须要高手才成。」樱子被他玩弄得浑身酸软无力,呼吸愈发急促的说道:「主人,还有三个在京师的同门,身手与婢子哦……不相上下,不……主人,婢子受不了了。」 张奇峰没有像以往那样继续对她进攻,进而肉搏大战,他知道自己今晚会有一场恶战的。 「你把他们叫来,然后……」张奇峰对樱子耳语起来。 准备好了,张奇峰身着劲装带着女侍卫们出了王府,按照帝xx制,他要在出征前查看一下军队情况。此次随行的是一万鸾啸卫及五千金狮卫组成的兵马,御林军号称三十万,其实实际兵力也就是二十万出头,其他的都是吃空饷的。被蓝富带走十万后,剩下的十万多兵马,紧邻京师的也就是五六万人,而其他的则去防守京师外围的定宁州各处险要了。 张奇峰刚到兵营外,不远处一个身着劲装的黑衣人急匆匆赶了过来,他还没有到张奇峰身前,立刻就有两个女侍卫迎了上去,将他拦住。黑衣人跪倒在地禀报道:「禀报少主,有内信送到。」张奇峰皱了皱眉,接过由女侍卫转递的一个信封,随手打开看了看便不动声色的将信折成一束,在空中晃了晃,信便燃烧了起来。等信纸完全化为灰烬后,张奇峰才问道:「什么时候接到的内信?」送信之人道:「少主刚出府不久,郡主就接到了内信,让小人等来追少主。」「那还有人跟你一起来了?」张奇峰看似不经意,声音里却有了难以言表的寒冷。「是,不过刚才路上遇到了一些阻隔,有三个兄弟在断后,另外还有两个兄弟刚才快到这里时,被巡城兵士拦住了。小的怕耽误事,便在他们应付巡城士兵时候躲了过去,先给少主报信了。」张奇峰向他一挥手,他便没有二话的向张奇峰行了一礼,闪身遁入黑暗中。 「你们拿我的金令去告诉郑安邦,让他带我巡查一下军队,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先去宫中一趟,姨娘这么急着找我肯定有要事。」张奇峰吩咐了两个女侍卫去找郑安邦后,便带着其她女侍卫,火速的向皇宫奔来。 到了侧门外,张奇峰不由得一愣,迎上他的不是那个熟悉的小太监,而是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世子爷,您这是去哪里呀?」自己是永安王世子,能够被认出也不新鲜。「娘娘有急事见招,你是新来的?以前好像不是你守在这里吧?」 张奇峰下了坐骑,将缰绳交给身后的露娜,随口问着:「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那太监不慌不忙的说道:「小的是临时什么,跟着他晕头转向的出了门房,迷迷糊糊中,来到一间非常宽大的宫室中。「世子请先坐一会儿,娘娘马上就到。」「哎,你帮我找个冰手巾,最好是弄点冰水来,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热死了。」张奇峰已经感到口干舌燥,可那太监却说道:「娘娘马上就到了,还是请世子稍等一会儿吧。」张奇峰无法,只有点头了。 张奇峰越发的感觉心火熊熊难以忍耐,好像连眼前的景象都看着有些模糊,而自己那本来就精力过剩的分身似乎也同样忍受不了,倔强的他的药效暂时过去,徐怜梦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刚才自己跟张奇峰在床上颠鸾倒凤的xx感觉,他是那么强壮勇猛,那条硕大的男根侵入自己身体时,自己都感觉要被撑爆了!几次要动手夺取他的元阳,却都因为不舍这难言的享受而放弃,而后来自己在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xx,从自己记事起,好像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快乐!虽然,刚才尝试将他射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元阳炼化时遇到了麻烦,那股元阳竟然如钢铸铁打的一样,无论自己怎么运功都无法炼化,但想到是九阳之体,元阳难免强横,不好炼化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张奇峰是难得的炉鼎,一定要看守好了,不容有差池。」吩咐完,侍女下去了,徐怜梦也开始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胡竹维居然能调动一卫的兵马,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有些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皇宫四周都是喊杀声,皇城里的禁军也有万人,而侍卫也有三千多,又是居高临下防守,因此,冯敬年及后来赶到的苏奇虽然兵力上占有优势,可一时间却也奈何不得。京师中的百姓们被吓得都躲到了家中不敢出来,但即便如此,不少人也被突然杀入的乱军误伤或顺手砍杀,兵士们也都杀红了眼了。几个王府外围更是热闹,各色人等分成不同的阵势,分别攻击自己的目标。定南王府外杀声震天,定南王秦守仁焦急的来回巡视,他腰间挎着的宝剑乃是秦家祖上随木怜星开国时所用,名曰:靖尘!可谓是神兵利器了。不过,他挎着这样的宝剑心里也没有一丝的安慰,因为秦家不像张家,虽然祖上以武功得爵位,但后代早就荒废了。 「王爷无须着急,王府经营数百年,贼人虽众,却也休想轻易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说道:「而且,刚才送信的死士已经成功突围,定能将书信送到王妃那里,王爷稍安勿躁便成了。」「稍安勿躁?」秦守仁怒道:「已经打破两层防御了,还有一层就能打到王府,王妃在南疆,收到求救文书也要半个多月,赶来时候不是都晚了?」面对秦守仁近乎咆哮的怒斥,老者没有丝毫的惊慌,他淡淡一笑,说道:「王爷吩咐老朽注意防范京师起乱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了,当时王爷给了老朽便宜行事的权力,所以,老朽就将京师中的情况和自己对事态走向的推衍写成书信,送到了南疆王妃那里。」秦守仁心中一动,说道:「莫非甄老早就安排好了?」看到秦守仁的神情,老者也是颇为得意,面子上却还是沉稳的说道:「王妃对老朽的推断看法也很是认可,便借着演习的名义,亲率军中最精锐的三万护麟卫到了洛州一带,那里与京师只隔着四五个郡国,往来若是快的也不过五六日而已。」看秦守仁又有些着急了,他忙抢着说道:「而上次,世子南下遇刺,若非正好被王妃手下兵士撞见,怕是也难逃厄运,所以,王妃在半个月前已经暗中将兵马从登云山小路布置在定宁州与西华州交界的山中,若是顺利,明日上午就可以收到书信,下午就可以派急骑赶回来了。」 「冲儿不是快到南疆才遇刺的吗?」秦守仁问道:「而且,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怎么本王一点都不知晓?」听出他有不满之意,老者也没有奇怪,依旧平静的说道:「说世子在南疆遇刺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些刺客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或是被护麟卫当场斩杀,或是看难以逃走而自行了断,因此,这幕后主使之人一时难以查清,不如压几日消息,在说世子是在临近南疆时候遇刺的,也不虞王妃率军前来的秘密被发现。」看秦守仁脸色稍缓,他又说道:「至于不告诉王爷嘛……一方面是老朽担心走漏风声,世子南下的准确形成几乎没有外人知道,那么能够得到消息的人就一定是内鬼!碍于眼下的形势,实在没有精力管,就只有暂时隐瞒,待内奸自行暴露行踪后再说了。另一方面也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秦守仁已经恢复了常态,大度的说道:「甄老怎么吞吞吐吐起来了?有话但说无妨!」那老者还是沉思了一下,才说道:「另一方面,这也是王妃的意思!」 「什么?!」一听说是严珍麒要瞒着自己,秦守仁心里突然一紧,但老者阻止他继续说话,做了个小心外面的手势,说道:「王妃也是怕王爷您宅心仁厚,不知道防人,难免会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所以,王爷也不要责怪王妃才是。」秦守仁也不傻,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婆的为人,知道自己跟她之间更多的是利用合作的关系,她就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下耳目也不稀奇。「王妃为了咱们定南王府废了不少心思,唉,但愿冲儿早日成才,也好帮帮她,本王实在是不善于这些手段呀!」 嘴上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告诉别人,他恨死严珍麒了! 那老者拜辞了秦守仁,信步走在王府的长廊里,面容虽然沉稳,心中却是狠毒的想着:「秦守仁呀秦守仁,你大概想不到,我甄焕章就是你老婆安插在你身边的线人吧?」听着隐约传来的喊杀声,他更是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当年你因为出身高贵,才打动了大将军,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而我却是历尽磨难,为了保护她费尽心思!」路过一个小水塘,看着自己的倒影,他不由得惨然一笑,心想: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自己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 「禀报主公,内城东门已经打破,苏奇将军已经领着所部兵马与冯敬年将军会和,正在全力攻打皇城,估计再有一个时辰就能打破皇城了!」有些狼狈的回到府中的霍民太子听到这个好消息,本来因为大太子所部死战不退而引发的怒火立时消了不少。「另外,镇国公府大公爷也已经率领伏兵杀出,配合查穆图将军开始反击京兆尹和步军衙门的兵马,如今已经追杀出城了!」「好!传令,重赏!」 霍民太子险些跳起来,有些手舞足蹈的说道:「赏苏奇,查穆图各黄金千两,白玉十双!」他似乎觉得赏得还不够,又说道:「另外各赏美女十人!」传令兵士刚要下去,他又叫道:「慢,告诉冯敬年,他要是打下皇城,直接封他万户侯!」 侯爵是超品的爵位,许诺封万户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霍民认为自己赢定了! 京师动乱的趋势愈发厉害!永安王府周围也都是厮杀声,张奇峦手提鎏金镗骑在一匹高大的龙马兽上,一会儿冲向这边,一会儿杀向那边,都是哪里吃紧奔哪里去。本来,按照张奇峰的吩咐,他是负责坐镇王府外最后一道防御圈的,可看到外面敌军众多,而且四面八方包围得水泄不通,他心中焦急不已。最要命的是,找了半天他心中的偶像表哥,却根本没有踪影,连平日里一直跟随在表哥身边寸步不离的表妹柳蝉儿也找不到了。又急又怒之下,他的蛮劲被激发了上来,在接到外围的几道防线告急的信号后,便不管不顾的杀了出来。看到这位素来以火爆脾气爱惹事的二世祖冲出去,王府家将首领急得直跳脚,却也只有派人紧紧跟随其左右保护这位二爷的安全了。 可刚一与来犯之敌碰面,那些家将们就认识到了这位爷的厉害!一处双方数十人混战之地,张奇峦一个冲杀过去,居然丝毫无伤不说,还没有伤到穿己方服侍的人手,而没有穿己方服饰的人几乎都被他或是砍掉脑袋或是打得骨断筋折,断臂残腿飞得满处都是,再看他,早就又杀到另一个双方纠结之处去了。家将们看到主人都这么勇猛,立时被激发了血性之气,一时间杀意冲天气势大涨,将来犯之敌压了下去。 张啸林端坐在大厅里,张啸安张啸海分坐左右,其他如张美玉夫妇,等眷属更是坐在了下首。「大哥,若是实在危急,不如就发信号求救吧!」素来阴沉沉让人不喜的张啸安居然罕见的跟张啸林主动献计道:「怎么说秦家也是我们王府的亲家,让他们来相助总比这么困死强呀!」不等张啸林说话,张啸海急道:「二哥,这是什么话?咱们张家根秦家不合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怎么能求他们帮忙?别说秦守仁未必帮,就是他愿意,咱们还不愿意呢!」「这是什么话?」 张啸安不悦道:「秦守仁也是堂堂的王爷,若是我们求救,他能不帮吗?我们总不能为了点义气,困死在这里呀!」张啸海还要说,张啸林却突然说道:「外面这么乱,咱们这里被围攻,定南王府那边就没有被围攻?秦守仁会有力气来救咱们?」虽然说话的语气平稳,可从他眼睛里放出的闪闪精光却是说不出的骇人,似乎能将人看透似的! 张啸安也是打了个突,一时被卡在那里说不出话,他急不择言的说道:「这个……定南王妃手握数十万精兵,想是不能看着自己家被贼人攻打无动于衷吧? 那么……」「那么什么?」张啸林目光瞬间一盛,竟吓得张啸安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定南王妃远在南疆,她得到京师中的消息要多久?派出兵马赶到京师要多久?她手握数十万精兵,你王嫂呢?不也一样?」「这……」张啸安额头上的汗滴一个劲的往下掉,他后悔死了!不再理他,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张啸林说道:「你们都稍安勿躁!自太祖开国涩谷乱夏时候,永安王府都没有被攻破过,更何况是今天这些零碎贼子?把心都放在肚子里吧!」 说完,便让众人都回自己房里了。 张啸安固然焦躁不安,连素来平静的张啸海房间里也是出奇的热闹,他和妻子蓝素蝶正在低声的吵着什么。 「你说让我放你爹的兵马进来?」张啸海问自己妻子道:「大哥的命令,没有他发话,不许放进任何人。」蓝素蝶却说道:「这有什么?你放进人来也是来帮忙的,王爷知道了也挑不出你有什么毛病来。」「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啸海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爹的人马是从哪里来的?这时候他自己不需要保护?」蓝素蝶一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而张啸海进一步发问:「你爹都去了虎山关了,战事吃紧,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京师里的事情?又这么快就派人来?」 蓝素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其实,这主要也是因为她没想到一向个性率真,不善言辞的张啸海居然能想到这些事情,她没有准备好说辞,自然也就只剩尴尬了。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旋即蓝素蝶反应过来,变了付嘴脸,鄙夷的说道:「随你吧,反正现在在外面与敌拼命保卫王府的是你的儿子,人家正经的王爷世子可是一直不见踪影!」见张啸海被她说得直皱眉,她又想张啸海靠近了些,语气舒缓的说道:「峦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我可是一直都将他视若己出,他现在这么身陷险境,我都不舍得,你就舍得?」 「够了!」张啸海断然的说道:「你爹的为人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别枉费心机了!」说完,他一拂衣袖,起身就要向外走。 「你去哪里?」蓝素蝶警惕的问,自然是害怕他去找张啸林。而张啸海却回答道:「我去找二哥,跟他想想办法,这你也管?」说完扫兴地走了。看着他走了,蓝素蝶脸色却是冷了下来,她伸出藏在袖子里的纤纤素手,将一支泛着蓝光的飞镖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如果说有人最逍遥,那么一定就是张奇峰了!此时的他依旧是一丝不挂,但身边却多了四个同样一丝不挂展示着美好身体的妙龄女子,而这四个女子的相貌如果被徐怜梦看见非要气个半死不可,因为她们正是玄阴派四大使者,梅兰竹菊四花使!梅花的孤傲,兰花的圣洁,竹子的不屈,菊花的出尘,虽然都在她们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现在她们身上却更散发着淫欲,肉欲的狂放!本来应该还是浑身酸软无力的张奇峰更是生龙活虎,强健的体魄无一处不透着那旺盛的活力,特别是他胯间那条粗壮如人臂的巨龙,更是散发出丝丝的热气,逼得人不敢正视!看着东倒西歪的四个花使,他得意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成了? 不是要榨干我吗?」「好人,你真是个活宝贝,难怪妖后那么想要你呢!」情况最好的梅使,双眼饱含春情的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姐妹遇到的男人也不是少了,可怎么就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哪怕有你一成也好,真是白活了这么大了!」说着话,还恬不知耻的攀上正靠在春凳上,君临天下般审视着她们的,张奇峰的身体,张奇峰自然也乐意享受这齐人之福! 看着他那粗大的阳物还在一跳一跳的耀武扬威,梅使又爱又怕的抱住,檀口张开,轻轻的含了进去。那条舌头真是如若灵蛇,时而轻扫张奇峰的xx,时而点触上面那怒睁着的马眼,将张奇峰弄得好不快活!而也缓过一点劲来的兰使和菊使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不甘人后,如美女蛇般爬到了春凳边,竟然主动用嘴来给张奇峰做起清洁来!此时的张奇峰只感觉自己如置身云端,他眯着眼,促狭的问还躺在地上,上下前后三个洞都受创甚重的竹使道:「你呢?刚才可是乐够了?」 竹使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她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原来,竹使生性倔强,在张奇峰布施xx时她却不知死活的要与其一较高低!张奇峰有意立威,自然不会留情,连徐怜梦都只是勉强拼了个平手,竹使在他全力施为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好人,」梅使见张奇峰志得意满的样子,趁机说道:「日后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姐妹,不时的要给我们也布施一下呀。」说完继续吸允舔弄那不是冒出xx的大xx,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向张奇峰传送着情意!张奇峰却问道:「怎么?你们以后不能跟着我?」梅使还没有说话,兰使就停下动作接口道:「你这么强壮的男人实在是太难找了!掌门又尝过了你的好处,日后你定是她的专宠,她胃口大不说,再有别的姐妹也吃定了你,我们自然就轮不到了!」说完唏嘘不已。 「哦?这个好办!」张奇峰邪邪的一笑说道:「我废了徐怜梦的武功,她不就不能发号施令了?」此言一出,正在忙碌的三人先是没有在意,但随即反应了过来,她们正待发问,张奇峰却冷笑着说道:「你们现在提气调息一下,看看内力可能聚集呀?」说完,笑容愈发的不屑!「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发觉到自己内力的异常,本来正在忙碌的三人惊慌的跳了起来,但还没等张奇峰回答她们的问题,她们自己就发现身体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内力散落在全身的经脉里,根本无法聚集到丹田之中。而此时自己的气力竟然连一般的弱质女流都不如,站起来都费劲,这绝不是纵欲的后果! 「放心,我没有彻底废掉你们的武功,只是将你们的功力封了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能解开而已!」张奇峰这次可是真的笑了,笑的那么得意,但却让四个使者看得不寒而栗!「你……」她们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的元阳没有被妖后采了去?」梅使还是不死心,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只是骗骗自己而已。「好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耗着,说吧,是归顺于我还是为你们那个妖后尽忠?」张奇峰说得很轻松,可四女都知道他绝不是说说玩的。 「你……你要我们怎么做?」梅使警惕的问:「不是想让我们帮你捉住妖后吧?我们可没那么大本事!」看着她那提溜乱转的眼睛,张奇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刚才在你们体内都种下了控心丹,别想跟我耍花样!你想假意归顺,骗我解开你们的封印对吧?」看着菊使,他更是鄙夷的说道:「连徐怜梦都不是我对手,你也想找机会采了我的元阳?」菊使被吓得脸都变色了,张奇峰说的正是她刚才心里想的。 「你过来!」张奇峰对刚刚坐起来的竹使说道:「你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吧,不用回徐怜梦那里了,一会儿我便给你解了封印!」其她三女不禁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竹使,又是妒忌,又是惊异。而竹使居然羞涩起来,她怯生生的爬到张奇峰脚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脸贴了过去,贴到了张奇峰那条大xx的旁边,轻轻地亲了亲张奇峰那青筋暴露的巨棒,却满是欢喜的样子。张奇峰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你们玄阴派下元丹需要功力够深,而且,还要连续多次行房,趁着男子泄身时候以自身元阴牵引,逐渐建立气机,九九八十一次后才能心意相通,知道被下丹者心中所想。而我的控心术只要将女人阴关破开,就可以轻易种上,而且,只要连续施术百日,便可以达到控心的地步,且被控心者表面上毫无异常,比你们的九阴锁阳功简单多了!」说完不理其她三女,一把将竹使抱起到怀里,放肆的亲了她那樱桃小口一下说道:「你对我忠心,自然不会让徐怜梦为难你! 我乃是九阳门第二十二代掌门,受已经破空羽化的祖师李志尧,还有玄阴派祖师红莲女的点拨,特意来渡化你们这些迷途女子!」 「当真?」不只是竹使,其她三个使者也非常紧张的说道:「是不是还说要你拯救天下呀?」这下轮到张奇峰一愣了,他明白四女的不解后,才恍然大悟,失口骂道:「这个老家伙,居然给你们托梦了,可他既然能托梦为什么不多给几个人托梦?那样我不就省事多了?」「可能是要磨练你一下,而且,而且,」兰使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张奇峰道:「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信梦里的事情吧?」张奇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心情说道:「你们是昨天梦到的?」他忽然明白了,自言自语道:「也是,若非是刚才被我xx倒,你们也是不会信了。」 想了想,他对四女说道:「你们既然已经归顺了,那么说说你们知道的徐怜梦的事情吧!」梅使是四使者中追随徐怜梦最久的,她抢着说道:「主人,不少武林中人都知道玄阴派上代掌门妖后是尹丽风,可知道尹丽风并没有死的却没有几个人!」「她当真没死?」张奇峰也动容道:「她与我师傅拼斗,我师傅重伤下若非被我遇到,怕是当时就不行了,她竟然没有死?」梅使说道:「婢子追随徐怜梦甚久,知道一些消息。」她也识趣的不卖关子,说道:「当年妖后回到栖凤庄内时,也是身受重伤,而婢子正好值守所以,虽然当时身份不高却正好亲眼看见。」她娓娓道来:「妖后回来后不久,徐怜梦就赶了过来,一面安排人手去搜捕九阳弟子,一面给妖后疗伤。」据梅使讲,在徐怜梦给尹丽风治伤的过程中,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却发生了争执,闹得还非常厉害。后来可能是由于受伤极重的缘故,尹丽风还是妥协了,不久,她就将掌门妖后之位传给了徐怜梦,自己说是要归隐。可又过了一段时间,却听说尹丽风跑了,还是杀了几个看守跑的,虽然由于当时身份不高,梅使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可大体上还是能够推测出,徐怜梦逼迫尹丽风让位后对她并不放心。表面上说她归隐,实际上就是被软禁起来了。 至于尹丽风逃走,应该就是怕被徐怜梦灭口,逃出去伺机报仇。不过,江湖上一直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估计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内伤还没有好,还躲在暗处休养疗伤。 听了她的话,张奇峰静静的思索着,四女也不敢打搅。 忽然,他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四女淫邪的一笑说道:「你们三个这就回去,就这样对徐怜梦说。」说着,在四人耳边低声吩咐起来。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梅使等三人还是不舍的照他吩咐的去做了,只有竹使留了下来。 服侍张奇峰穿戴整齐后,张奇峰搂着她的纤腰说道:「走吧,我们先去收拾掉几个碍事的东西去!」说着,搂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院子里,在她丰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自己整个人便被张奇峰轻轻的夹带着到了屋道,「进来吧!」竹帘挑开,几个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倭奴忍者走了进来,而跟在他们后面的一个身材高大,体态丰满的丽人进了屋,看见正微笑着端详着自己的张奇峰时一下子扑了上去,大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能待在这里笑,我打死你打死你!」粉拳如雨点般落在张奇峰身上,张奇峰却笑吟吟,没有躲闪,任凭她打骂撒泼,对那几个忍者说道:「你们几个辛苦了,明天本爵一定重赏,现在你们还要再去府外看看,等打退了那些贼人再休息了。」 「此乃小人等分内之事,大人客气了!」一个领头的女忍者说道:「小的等告退!」说完带头向张奇峰鞠躬行礼后便退了出去。「好姨娘,想死峰儿了!」 原来,这丽人正是张奇峰的姨娘,司美凤!「胡说!」司美凤如同小女孩般撒娇道:「你若是真想我,怎么不亲自去?」「冤枉呀!」张奇峰叫屈道:「我是进了宫,准备带着姨娘偷偷溜出来,可没曾想被徐怜梦暗算,险些遭了她的毒手。 幸好提前安排了接应,不然,姨娘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峰儿还能活?」「你真的被徐怜梦抓了?」司美凤其实也只是撒娇一下而已,说道:「信你这一次了!」 张奇峰看看外面的天色,又听了听厮杀声,笑容变得有些淫亵的说道:「多谢姨娘开恩,那峰儿先赔罪一下如何?」看他的样子,司美凤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说道:「现在?外面还厮杀呢,而且……」又看了看旁边的竹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张奇峰却笑道:「外面厮杀他们的,反正大势已定,至于她吗,乃是外甥的贴身婢女,不要紧的!」说着对竹使道:「玉竹,给姨娘宽衣!」「是!」竹使温顺的走到司美凤身边说道:「娘娘,婢子来服侍您吧!」司美凤平时在宫里也是有人服侍,自然对这个很习惯,待看到张奇峰已经脱掉那碍事的衣服,露出那条杀气腾腾的大xx时,她也顾不上许多,脱了衣服就跳到了张奇峰身上。 「姨娘可是饿极了?」张奇峰双手抄到她大屁股下面,将她身体上托,说道:「可是要峰儿尽心服侍一下姨娘呀?」「废话!」司美凤一面气喘吁吁的将xx往张奇峰的xx上对,一面骂道:「冤家,你倒是进来呀,别躲呀!」看她焦急的样子,张奇峰道:「那外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将她托到与自己xx对好后,双手一放,「嗞……」一声轻响,在司美凤已经泛滥的淫液的辅助下,那条硕大粗长的大xx整根被司美凤下面的嘴吞了进去,「啊……」一声直透屋过,说王妃跟他说过他要是有您一成的本事,也就能真的在南疆建功立业了!秦冲没多说,这种事情小的自然不敢多问,倒是听一个守卫王妃帅帐的兵士说,好像秦冲……好像……”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头看看张奇峰,面色有些尴尬,似乎不敢说。 “放心的说吧!说实话不会有人为难你!” 张奇峰知道他要说到有用的了,便说道:“如果你能说实话,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黑衣人听了大喜,磕头磕得“砰砰”响,说道:“世子爷,小的听到的消息是,秦冲刚到军中没有几天,一天夜里他去王妃帅帐问安,可没多久,就听见里面动静有些不对,像是动手似的。” 看张奇峰表情严肃知道自己说的内容对他有吸引,便继续道:“那个卫兵刚想问问情况,帐里就传出了训斥声,似乎王妃在骂秦冲,诸如畜生,废物之类。”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秦冲是跌跌撞撞跑出来的,脸上还带着伤,不过,他出大帐的时候,王妃好像骂了一声‘抱来的都能像了他’。” “抱来的都能像了他?” 张奇峰不由得沉思了起来,“谁是抱来的?秦冲?难道秦冲是抱养的?” 黑衣人小心的说道:“那个卫兵是小的的把兄弟,他说麒帅军法严苛,当时装作没有听到,只是奇怪秦冲逃走的样子,麒帅也没有在意。可他不放心,生怕自己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便告诉了小的,说是如果被灭口,不说报仇,也好歹能知道是因为什么死的。” 张奇峰没有理他,说道:“说吧,这个跟秦冲恨我有什么关系。” 看黑衣人不懂,他又说道:“他就是因为他母妃骂他的一句话就能想杀了我?” 黑衣人有些慌张的道:“世子爷明见,秦冲本来心胸就狭窄,最恨别人说他不如哪一个,好像在离京前,还因为夫人说怕他去南疆危险,让您去替他南下,认为夫人是贬低他不如世子爷您,动手打了夫人。” 张奇峰皱眉道:“当真?” 黑衣人连忙说:“千真万确,小的是世子爷贴身护卫,自然知道底细绝不敢隐瞒。” 忽然,张奇峰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来刺杀我,那秦冲身边还有多少人保护?他不怕再被刺杀了?而且,你们还真会找时机来呀,怎么知道京师现在乱成一团?” 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居然显得有些惊喜,似乎自己能活命了一样,说道:“麒帅的三万护麟卫就在洛州一带演习呢!” “什么?” 张奇峰大吃一惊,问道:“当真?怎么洛州那边没有给朝廷送来文书?” 黑衣人说道:“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听那些兵士说,他们每年都去洛州一带演习,只是都在洛南,今年是在洛北。我们南下时候遇到了刺客,本来快要不敌了,也是正好护麟卫的先头部队正好到了哪里才救了我们。” 张奇峰心里不由得焦急了起来,自己筹划的一切虽然已经尽可能的精密,但还是没有防范麒麟军的北上。按照他的算计,自己现在至少可以控制京师周围六万左右的兵马,那么除非大将军立刻回援京城,否则,绝没有力量可以阻挡自己。 可严珍麒的麒麟军名震天下,与自己母亲的火凤军都难分伯仲,她身边的护麟卫更是其中的精华,虽然人数上没有自己现在手头的兵马多,但真要是打起来,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 “是让母亲速派援军?还是从自己这里就近解决?”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从京师这边想办法。说到底,远水解不了近渴,火凤军远在西陲,而且虽然大败西奴人,但终究还是要对其严加防范,肯定来不及了。但京师这边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内四卫外四卫已经互相打了起来,除了自己控制的兵马外,其他几路就算还没动手,怕也是在等时机而已。只是等到互相打得筋疲力尽时,以严珍麒那攻敌软肋,斩草除根的用兵习惯,到时怕是都要成她的攻击目标,而且绝没有好下场。 “可惜,御林军多数被蓝富带走了,剩下的也分散各路,不然……” 忽然张奇峰眼睛一亮,他有了主意!“你是说严珍麒现在也在军中?” 听张奇峰发问,黑衣人忙说道:“是是是,王妃一直坐镇指挥。”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更有用的消息,对张奇峰说道:“本来,麒帅严令,没有她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私自走出军营,军营四周已经布满了明哨暗卡,这次秦冲带我们出来是借口不放心王府,要先一步进京看看情况的。” 看张奇峰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脑筋急转下忙解释道:“秦冲现在就在城外等我们的消息,小的们是从密道进城的,他命令我等刺杀世子成功后,迅速报给他,然后他再看是不是要进城。” “他再看是不是要进城?他不是不放心定南王府吗?” 张奇峰奇道:“不进城,王府出了问题怎么办?” 那黑衣人说道:“小的也曾经偷着问过,秦冲说,就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少,虽然麒帅还派了五百护麟卫保护他,可他还是觉得不够稳妥。所以,小的想,他是根本没有想管自己家的事情,而是纯粹就想趁乱刺杀了世子,解了心头之恨的!” 听他说了这些,张奇峰心里更加鄙视秦冲,他自然明白秦冲的打算。 秦冲是想看看京师里的形势,如果安稳了,就溜进来,顺便看能不能保护王府,或将王府人等护送出城,至于能顺手牵羊得些好处也是不错的。可如果京师中情况不好,那么他就绝不会进城,甚至会立刻跑回严珍麒的军中,因为,即便是父亲秦守仁等王府众人全部被杀,王府被夷为平地,对于他来说损失也不大,只要有母亲这数十万精兵在,皇帝肯定不会在自己世袭爵位上起什么纷争,而只要自己的利益有保证,那就万事大吉了! “你先下去吧!” 张奇峰一挥手,两个黑衣忍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黑衣人身后,“你说的这些若有一句不实,后果你自己去想了!” 看着黑衣人唯唯诺诺的被带了下去,张奇峰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虽然护麟卫精锐,但若是单打独斗跟自己手下比,就不如自己的手下,至少是占不到便宜。如果用樱子她们这些鬼忍,以隐术潜入,将严珍麒擒住,那么她手下那些兵马也就不能威胁到自己了! 心里盘算好了,他对竹使吩咐道:“你在这里看护好我姨娘,我一会儿就回来!” 便起身穿衣准备出去。竹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识趣的过来服侍他穿戴好,看着他出门了,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姨娘?难道他真的跟自己姨娘通奸了?” 她随徐怜梦潜伏在宫中日久,也见过司美凤,更是知道她与张奇峰的关系,刚才看二人“厮杀”得激烈香艳,过于投入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才想到这些。不过,就帝国xx的风气,特别是帝国贵族们的放荡生活而言,这也不算太惊世骇俗。她看司美凤睡得很沉,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意,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过来的,便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到水盆边上擦拭起身体来。 却说张奇峰来到了王府正厅上,见父亲张啸林还在,依旧是微微斜靠在椅子背上,眯着双眼,手捻长须似乎在想着什么。 “父王,孩儿有了新消息了!” 见张啸林没有说话,他便继续说道:“严珍麒带着她麾下五万兵马,已经进抵洛州,不日将杀入京师,她的后续兵马也在向京师这边赶呢!” “哦?” 张啸林也吃惊了,问道:“当真?消息可靠?她不防交蛮了?” 张奇峰看父亲的眼神不像是装的,而且他知道,这样的情况突然出现,无论父亲怎么沉得住气,也会坐不住的。他说道:“消息极为可靠,据探子说,秦冲南下遇刺,就是因为碰到正在北上的麒麟军才救得性命。据说,严珍麒是答应给交蛮一百万担军粮,及不知具体数额的金银后,好像还许诺将华州的一部分给交蛮,才解了后顾之忧的。不过她还是留下了十万军马防备交蛮变卦,只是三十万的兵马北上的。” “这还差不多!” 张啸林听了张奇峰的话点头道:“以严珍麒的为人,她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留下十万精锐的麒麟军,以交蛮那些乌合之众来说,也足够威慑的了!” 张啸林的这番话其实也引起了张奇峰的共鸣,就用兵而言,严珍麒丝毫不弱于张奇峰的母亲司天凤。可就带将而言,严珍麒比司天凤却是差远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带将。除了严珍麒外,也只有身为司天凤妹妹的司青凤,还有御林军统领大将军蓝富不是司天凤带出来的,其他几个主力兵团的统帅或是司天凤旧部,或者索性就是她亲自提拔起来的。 而且,虽然司天凤也是军令如山,对于违抗军令的兵将是一律军法从事,但那些跟随过她的将领兵士们从来没有心生怨言。 再看严珍麒,她基本上就没有带出过几个叫得出来的将官,一般人们都会把这一情况归结为,她的带兵方略。她素来是以军法治军,兵将之间,只有军法,赏罚固然分明,却也没有一点人情可讲。所以,她手下兵将在她麾下时对她号令严格执行,没有一丝折扣,而离开她的麾下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交情可言。只是,司天凤也没有为部下触犯军法而袒护纵容的情况,但部下们对她的命令比对圣旨还服从就无法说清了。 所以,张奇峰很早就有一个看法,那就是,严珍麒的性格有个最重要的缺陷,那就是从不信任任何人!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她跟随父亲带兵出征,他父亲怕中埋伏,让她所统帅的后军与前军跟紧些,不要落下太多距离。但严珍麒却没有听父亲的命令,故意拖延行军速度,而敌军却也真有埋伏。自己父亲在与敌人死战,她却就是不肯进攻救援。直到两边都拼得精疲力尽,她才率领后军杀上去,最后大获全胜,她也立了军功。 仔细想想,她肯定也是认为敌军会有埋伏,却不把自己的计策提前告诉自己的父亲,虽然是为了保密,但兵凶战危,丝毫不顾及自己父亲的性命到如此地步,也确实够冷酷的。而她不告诉父亲计策,应该跟担心父亲不听她安排有关! 没想到父亲与严珍麒接触很少,却也能看破她的性格,张奇峰心里不由得一颤,“自己这个父亲,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也罢,” 张啸林似乎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把家里人能叫的都叫来吧!” 张奇峰知道,父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虽然他的本意是想引起父亲的重视,然后再说出自己的计策来,可这样也无妨,反正他已经决定,无论父亲怎么处理,自己都要借机施为,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啸安张啸海张美玉柳泰等张家众人都来到了大厅,他们都知道,以张啸林的性格,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是不会这么急着叫众人都来的。 所以,都没有敢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张啸林,等着他说话。 “都来了?” 张啸林还是微闭着双眼,张奇峰恭顺的接口道:“父王,家里人能来的都来了!” “好吧,那就说正事吧!” 张啸林忽然面容严肃的坐正身体,说道:“刚才已经有了最新的消息,严珍麒的大军已经逼近京师外围,等京师中各方拼斗得精疲力尽时,她就会借机杀入城中。以咱们永安王府和他们定南王府的关系,你们不会以为她进城后会放过我们吧?” 张啸安嘴唇一动想要接口,可张啸林没有给他机会,补了一句:“严珍麒杀敌可从来没跟敌人讲过交情!” “大哥,” 张啸海突然接口道:“那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让大嫂领兵回来救援呀?” 张啸林摇了摇头说道:“咱们没有事先防备,飞鹰传书到你大嫂那里要一日两夜的时间,她准备兵马要半日,最后赶回来,即便是以歇马不歇人的算,也要十天时间,那时候,严珍麒怕是早就打破京师,我们也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听他们说起严珍麒,张啸安心里不由得一跳!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兄长,我们现在好歹也是秦家的姻亲,严珍麒也不至于这么不讲情面吧?” “哼!” 张啸林冷冷的说道:“你不会真这么想吧?” 他满是鄙视的看了看自己这个生性阴鸷却自以为了不起的兄弟道:“为了夺取大宝,你说有几个会因为是亲家而手下留情的?若是换成你夺取大宝,会因为是亲家而对秦家手下留情吗?” 张啸安一下就被憋住,满脸通红的坐到了一边,心里那个恨,好在他脸色一贯阴沉,众人看了也就没有觉得奇怪。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做好准备,从密道离开京师了!” 张啸林刚一说出密道二字,众人不由得都是一惊。张家素来传说有密道,可以直通京师外围,但这一密道十分隐秘,据说是当年挖好密道后,将那些开挖密道之人都秘密处死了。 而处死工匠的兵士们,则被一群死士所灭口,那些死士也就是现在正在外面和敌人搏杀的死士的祖先。“大哥,真有密道?” 张啸海问道:“这可是咱们最后的一条出路了!” “当然,我知道这是万般无奈的办法!” 张啸林严肃的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形,天大亮时基本上就可以杀退来犯之敌,可同时,外面的争夺怕是也要分出胜负,至少是形势清晰了,那么若那时候严珍麒动手攻入京师,京中内外八卫已经无力阻挡,而御林军也不足为虑,我们就只有等着她来杀了!” 外面的形势确实也逐渐分出了胜负,虽然东宫卫队拼死反击,但终究力量弱于霍民太子一方,而且,又失去了太子,没了主心骨,兵士们多少心里都没有底。 在腾出手来的鸾啸和鹏振两卫各一部的夹攻下,快天亮时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被对方攻入东宫,虽然拼死力战却终于被屠戮殆尽。而冯敬年所领的青狼卫大部也终于打破皇城守卫,杀入了宫中,不过却没有见到隆盛帝的踪影。霍民太子志得意满之下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命令在清除太子一党的残存势力后,鸾啸卫去接手外城防御,鹏振卫则接管内城防卫。冯敬年的青狼卫则控制皇城防务。看大局已经控制住了,霍民便以监国的身份下旨,称德安太子谋逆,欲命其部下入天牢劫狱,现已被扑灭,但皇帝受到惊吓病重难以视事,命他为监国长太子,查穆图为护国将军,苏奇为镇国将军统领天下各路兵马。最后,他命所有在京师的王公大臣们早朝全部入宫,商议军国大事,凡有不到者,皆以德安同党论处。 延平太子也接到了旨意,不过,霍民对他似乎格外重视,给别人传旨,传完后信使一般就离开了。可给延平太子传旨的使者却没有离开,而是等着延平太子跟自己走,看他大喇喇的在正厅里目空一切的样子,延平太子也知道今天自己若是去了皇宫,必定凶多吉少!不过延平太子似乎没有在意,他让使者在大厅等着,自己去更换朝服,使者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看着侍女们给他送上了茶水点心,自己也觉得在堂堂皇室帝胄面前有了十足的面子,便安心坐在大厅上等待。 回到书房,延平太子看到自己的下属基本上都到了,只是少了周善和曹虬。 “周善他们去安排了?” 冷手天蝎冷公劫道:“是,其他人都到了,只有他们去安排人马。”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就上朝,看看我那个当了监国长太子的二哥去!” 说完轻蔑的一笑,转身来到大厅,跟传旨的使者一起出了府门。 为了显得自己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只有四五个亲随跟在他身边,而且年纪都还比较大,使者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便没有再找什么麻烦,趾高气扬的带着队回宫付旨去了。 虽然刚刚经过大变,但来上早朝的王公贵胄却出奇的多,好像也只有过年皇帝大朝时候有过这么多人。 看着一个个或愁眉苦脸,或意气风发,或心事重重,或自以为是的众人张奇峰表情却是出奇的平静!他已经一箭双雕的解决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严珍麒的兵马,一个是家中的一个隐患!张啸林吩咐家人们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后,就让大家都回房,各自看看有什么要收拾的,并且要考虑一下如果逃出去后要奔哪里去的问题。只是把张奇峰一个人留下,说是有要事。 其实,现在的张奇峰心里对于自己这个父王有着很多的不满,比如说,他手中的那些隐藏着的力量,那些死士之类都不跟自己露底。而且,对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都格外提防,稍有些举动,他就要敲打半天。不过,到底是自己父王,而且自己也确实没有跟他撕破脸的必要。于是,他静静的等着,等张啸林说话。 “若是知道结果了,你和你二叔三叔留下看家,为父我带家人安全到达城西十五里的农庄后会通知你们,你们率领死士再火速撤离,不过,撤离前要一把火烧掉王府,防止密道被外人发现!” 张啸林的意思分明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两个亲兄弟殿后,所谓撤离时候放火那些话,不过是让张奇峰安心而已。张奇峰心中冷笑,却没有挂在脸上,只是问道:“是,儿臣知道了!但二叔三叔要是不肯留下该怎么办?特别是二叔,他的脾气您最清楚,若是到时候不听父王的命令,或是阳奉阴违该如何处置?” “这个嘛……” 张啸林一捋长髯,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好办,待会儿为父对他们两个单独吩咐一下,让他们听你的。实在不行……你可以见机行事!” 说到“见机行事”四个字时,张啸林的眼神突然放出了一道凶光,张奇峰立即也明白了自己这个父王的意思! “如此,孩儿就放心了。” 张啸林见他没有异议便让他也回去,可这时候的张奇峰心里却是得意的狠! 刚刚走到后院,张奇峰就敏锐的察觉到后面有人,而且从脚步声他已经知道,这是自己希望见到的人来了!“峰儿!” 一个温婉的甚至有些妖媚的声音响起,张奇峰“意外”的一回头,“三婶,您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蓝素蝶!“哦,本来跟你三叔去准备,可有些不放心你,就来看看。” 她说得轻巧,张奇峰表面上也是很感激的样子说道:“有劳婶娘挂念,不过,刚才父王说不让我走,让我留下照看王府。” “什么?” 蓝素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不让你走?那万一要是严珍麒领兵杀进来怎么办?” 张奇峰四周看了看,很小心的对蓝素蝶说道:“不瞒婶娘,其实刚刚得到的消息,严珍麒只是领了一万多骑兵到京师来救人,如果真想攻打京师,内外八卫虽然人手损失不少,但对付她这万余人总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还有高大城墙做依靠。” “当真?” 蓝素蝶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为什么要用密道让府里人都逃走呀?” 张奇峰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其实母亲在月初时候就接到了父王的飞鹰传书,早已经安排人马东来,只要严珍麒与守护京师的各军有了冲突,就会火速杀到,那时候,京师就是我永安王府说了算了!” 说完,看蓝素蝶没有反应似乎有些走神了,便说道:“今晚小侄还要安排一下接应事宜,婶娘如果没事,小侄就先告退了。” 不等蓝素蝶说话,便走了,只留下蓝素蝶在当地站着,忐忑不安的急思对策。“赶快将此事报与父亲!” 蓝素蝶想了想也急匆匆的走了,却不知道张奇峰正躲在花墙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离开,张奇峰招了招手,一道火影闪现在他身边,樱子到了。他对樱子低声吩咐了几句,樱子点头领命,一个转身又隐去了踪迹,而张奇峰则冷笑着离开了。 当张啸林接到所谓的百官大朝的圣旨时,也犯愁起来!张奇峰却出乎他意料的站起身,对使者说道:“我父王这几日身体一直不好,昨夜又受了惊吓,不如就由本爵代父亲上朝好了。” 凡是给四家异姓亲王,和皇室贵胄传旨的使者其实都是霍民太子最贴心的几个心腹,怕的就是这些位高权重或手握重兵,或门生故吏满天下的大老爷们不买账,而一般的使者绝不敢冒犯。 不过,看着张奇峰脸色不善,且他在东南剿倭也是武功素著,虽然是霍民的心腹,这个使者却也不敢太过放肆了,赔笑着说道:“是,是,王爷身体欠佳本不该颠簸,但今日大朝非比寻常,这内中原由想必王爷世子也都能明白。” 看他们不像要发怒的样子,又说道:“旨意上是要王爷早朝必到,世子倒是没有明确要求,如果……” “好了,这可是你说的,要王爷必须到!” 张奇峰忽然逼近了一步,冷冷的说道:“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说完,他猛然转身,跪倒在张啸林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道:“父王,孩儿不孝,既然父王身体欠佳不能视事,就求父王将王位传与孩儿吧!” 那使者本来以为他要突然翻脸,吓得魂不附体,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情形,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愣在当场。而包括张啸林在内,王府上下人等也都一下子呆住,茫然不知所措。 “孩儿求父王让位与孩儿,抱住身体要紧!孩儿与父王父子同体,只求父王身体快点康健起来!” 听张奇峰这么一说,张啸林也猛然醒悟,说道:“好,今日就将永安亲王之位传与你,为父也要做个富家翁了!” 张奇峰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问使者道:“现在本王就是永安亲王,咱们可是这就出发进宫面圣?” 使者额头上不停的滚下汗滴,心里飞速的盘算着,他权衡利弊后说道:“是,既然王爷准备好了,那小的服侍王爷入宫,不过……” 他话锋一转道:“王爷是不是该带上印信?虽然王爷这位子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难免会有人不明所以的盘问,到时候有个凭证不免了许多口舌不是?” 张啸林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好,就这么办!” 说着,他端正了朝服,在张啸安张啸海的陪同下到了供奉亲王印信的后殿,取了印信回来。正当他要将印信交予张奇峰时,忽然问道:“你们谁觉得不该把印信交予峰儿,不该让他继承王位的现在就说出来,否则一会儿就晚了!” 说着还特意的看了看张啸安。 张啸安没敢跟他对视,低下了头,众人也都没有异议,其实,如张啸安等心里还在想:今日入宫凶多吉少,不被当场杀了怕是也要被扣做人质,拿着印信又有何用? 所以,都没有反对,张啸林一脸严肃的说道:“今日当着全家众人的面,孤将王位传授于你,务必将永安王府发扬光大,莫要损了祖宗名头!” 张奇峰再次跪倒接过印信,家中人等除了张啸林外,据跪下磕头行礼拜见新王爷。 “父亲,孩儿上朝去了,父亲自己要保重身体!” 张奇峰向自己躬身行礼时,张啸林也有些激动,险些掉下眼泪来。“家中之事就拜托二叔,三叔了!” 说完又向张啸安张啸海行了礼,张啸安心里高兴,脸上却努力掩饰,客套着说分内之事云云。不过,张奇峰的脸上功夫显然比他到家,他心里都快要乐出来了,这么轻易就继承了王位,至于入宫的危险,他却早就胸有成竹,还有一个想用自己来做炉鼎的人在等着自己呢! 见延平太子来了,张奇峰扫视了一下,定南王秦守仁来了,鲁阳王贵喜,德忠王祖寿也都来了,一干王公大臣基本都到了。不过,他仔细又看了看,发现王吉,赵平功等隆盛帝的肱骨之臣却没有出现。而且,几乎所有大臣都是由传旨的使者守着,看来今天弄不好要出大乱子,当然,再大的乱子也乱不过昨天夜里! “百官上朝!” 随着司职太监一声尖细的传唱,百官纷纷按照官职爵位高低走出了朝房,向大殿走去。 果然,隆盛帝没有出现在龙座上,而是由坐在皇帝御座旁边,监国位置的霍民太子主持朝会。 “昨夜前长太子德安命部下劫持天牢意图谋反,现已伏诛。圣上受到了惊扰,不能起床理事,特命霍民太子为监国,晋封长太子,即日起负责处理朝中一切事物。” 太监刚刚宣布完,霍民太子就大模大样的站在御座前面,接受百官朝贺,当然,最先道贺的都是平日里跟他勾搭狼狈的大臣,而后,那些“有眼色”的官员们也忙跟着上前迎奉,一时间阿谀奉承声不绝于耳!不过,也有不少大臣没有动作,而是谨慎的没有表情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本太子受命监国,国中大事,还需诸公鼎力相助。” 霍民太子总算是冷静了一些,他勉强收起志得意满的表情道:“此次叛乱刚刚平定,虽然波及范围不大,但却是在京师中发生的,所以,危害亦是不小。为了防止再有什么动荡,本太子已经请示皇上,即日起将整肃内外八卫,以及御林军的兵马,在整肃期间,各卫正副统领,及御林军中营以上将佐都暂时住在武校场,等整肃后再做安排。” 看下面众人都没有什么动静,既没有赞成的也没有反对的,他又说道:“整肃由安国将军冯敬年主持,还望众卿配合!” 一般情况下,皇帝称呼大臣时候才会说众卿,对于臣下称呼卿家虽然没有严格的礼制规矩,可也是约定俗成。霍民的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不过,大臣们听出来了也没有人愿意点破,凡是真正有点心思的都能明白,眼下霍民太子虽然得势,但随时都有一败涂地的危险。 “二哥说的话有些好笑呀!” 霍民的心腹们正准备附和他的话,一直没有说话,却是也一直面带微笑的延平太子开口了!“德安太子身在天牢,他怎么能让外面的心腹谋逆劫天牢?他就不知道在自己心腹攻入天牢前完全有可能自己先身死吗?” 此时的延平太子一脸的正气,大义凛然的指责道:“是你害了德安太子,又举兵谋反,逼宫让父皇册封你为监国长太子,这样才比较合情理!” “延平太子,此乃朝堂,不要信口开河!” 一直站在值殿将军位置的冯敬年突然严厉的说道:“否则,别怪末将无情!” 说着还向四周卫士使了个眼色,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卫放倒手中长矛,矛头对着众大臣,发出了无声的威慑! “冯敬年,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年的一个市井泼皮,如果不是把你的姐妹都献给了他,你能有今天?” 延平太子说的他自然是指霍民太子。 “你!” 冯敬年出身低微,乃是靠把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托门路献给霍民太子后,才步入的仕途。虽然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一般碍于霍民太子的情面,谁都不会揭他这条“狗”的伤疤。 今天延平太子是第一位,当着冯敬年的面不说,还有这么多大臣在场的情况下揭其老底的人。 冯敬年满脸通红,指着延平太子的手指一个劲的哆嗦,“你……” 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民太子站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突然说道:“老三,你这么闹,到底是要做什么?” 延平太子听他说话了,轻蔑的一笑,转过头来说道:“我闹?敢情你把父皇囚禁,矫旨欺君,却是我在找事?” “老三!” 霍民太子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冷喝道:“我念在兄弟之情,对你客气,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来呀!” “在!” 随着霍民太子的一声号令,七八个手执长矛的禁卫,将延平太子包围了起来。 “你念兄弟之情?我不知好歹?” 延平太子都没有正眼看身边的这些兵卒,依旧不客气的说道:“你若是真有兄弟之情,德安太子也不会冤死狱中了!我所谓不知好歹,不过是没有怕你的威胁,你以为,你自己弑兄逼父,残害忠良,凭借手中兵力为祸一时,就能让天下人怕了你?任你为所欲为?” “将这个谋逆之人拿下,拖出去斩了!” 霍民太子勃然大怒,他暴跳着说道:“派人去查抄其府邸,男子斩首,女子发配边关为奴!去!” “哈哈哈哈……” 延平太子忽然仰天大笑,笑得霍民太子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笑什么?你们还不将他拖出去!” 随着他的厉喝,兵卒就要上来拖延平太子。 可那些兵卒的手还没有碰到延平太子的衣服,就如同抓到烧红的木炭一样,飞快的收回手来,人也痛苦地缩成了一团,在地上惨叫打滚,让人看了心中诧异之余也平添一份恐惧。因为延平太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冷眼看着霍民道:“你如此作恶多端,今日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我要替天行道了!” 他话音刚落,“啊,呀……” 殿上惨叫声纷纷传来,原来是守卫士卒皆如同刚才要对延平太子动手的几个士卒一样,号呼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挣扎,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了地上,殿上的王公大臣们更加吃惊了。 霍民太子也是惊诧不已,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慌乱,责令冯敬年道:“冯敬年,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冯敬年也被周围的情景惊呆了,但听霍民太子一声令下,他顿时醒悟,抽出腰刀大喝一声:“反贼受死!” 就向延平太子扑了上来。 冯敬年是武官,虽然他出身低贱,而且又是走门路升上来的,但武功也着实不弱。眼看他风驰电掣的一刀就要劈到延平太子头上时,延平太子突然身形一晃,竟是侧着跃出数尺,生生将这一刀躲过了。延平太子醉心于书画诗词,虽然也结交了一些大臣,但无一例外的都是精于此道者。可就他刚才躲过冯敬年的一刀的身法来说,包括张奇峰在内,殿上的习武之人都明白,他的武功绝非泛泛!冯敬年一刀抡空,惊怒之下,连环出刀,延平太子虽然都多了开去,却也没有还击。 二人一追一退,几个回合下来,冯敬年虽然也砍中延平太子几下,可都是没有砍正,被他卸力化解掉了。不过,饶是如此,延平太子也惊出了一声冷汗。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武功虽然不错,但绝非冯敬年的对手,只是自己于轻功上有些天赋又有高人指点,才能对敌冯敬年而不露自己的实底。张奇峰冷眼看着二人纠缠,又看了看一边的霍民太子,对于这二人他是嗤之以鼻的,从心里面看不起。虽然他也对延平太子敢于对抗霍民太子的本钱感兴趣,但想得更多的其实是下一个出场的势力是哪一位! 延平太子躲了几步,张奇峰就看出他轻功比冯敬年高明不少,但功力不足,脚底下虽然快却也显得十分虚浮,这是典型的功力不扎实的表现。冯敬年在开始的惊怒之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看出了延平太子的问题。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既然功力比自己差不少,为什么延平太子不利用轻功逃走,而是跟自己在殿上纠缠?只见冯敬年突然斗得兴起,大喝一声,“唰唰唰”连环数刀向延平太子攻去,延平太子被他逼得手忙脚乱。“住手!” 殿外传来了清晰又浑厚的声音,一道闪光从外面激射而入,打在了冯敬年的刀身上,“当啷……” 一声脆响,居然将冯敬年的单刀都打折了! 看着手中的半截单刀,又看看旁边地上如楔子般钉着的一半,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单刀虽然不是什么宝刀利刃,却也是名匠打造,而刚才那道打断自己单刀的闪光他已经找到了原形,就是掉在地上的几段冰柱!这个时节,就是可以从冰窖里取来冰,怕也来不及做成冰柱,再拿到皇城里,并用来击断自己的兵刃。但地上的正在逐渐化掉的碎冰粒却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只能是用极为深厚的阴冷内力,或是高明的玄黄道术才能凝水为冰,能用来攻敌。 但不论是哪种,用暗器打断兵刃,出手之人功力绝对是高深之极了! 就在众人都看向殿外的时候,一个神色冷峻,骨子里透着一股杀气的老者,带着几个武将大步的走了进来,而殿外更是包围上了不少的身着禁军服侍,却是左臂缠了条白色束带的兵卒。“禀报延平太子,臣冷公劫奉命擒拿叛逆,今已经将皇城内的叛军全部拿下,请延平太子发落!” 老者行完礼后,转身向殿外招了招手,七八个将佐被押了上来,而这些将佐自然都是守卫皇城的冯敬年所部的几个统领。 “冷公劫?莫非你就是当年被朝廷通缉的杀人魔头?” 霍民太子冷笑道:“三弟,你竟然连这种人都敢包庇使用,真是丧心病狂了!” 延平太子冷笑道:“冷先生早年犯下大罪,但已经翻然醒悟,洗心革面,竭尽所能为朝廷效力,以赎前罪。今日剿灭你等的叛乱就是他洗心革面的证明!到这个地步了,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念在兄弟情分上或可网开一面,否则,就别怪国法无情了!” 说完冷冷的扫视了群臣一眼,群臣莫不低头,无有敢与他对视的。 “三弟,你太嚣张了,你以为,我会只用这几千疲累之师防护自己周围?” 霍民太子颇为得意的笑道:“本想你若识相,就饶你不死,乖乖的做个王爷也是不错的,可没想到稍稍给你个破绽你就露出马脚了!” 说罢,只见大殿幕布后面冲出无数身穿玄色轻甲的武士,手持霍霍钢刀将延平太子及众大臣都包围了起来。 “告诉你吧,知道你手中少不了几个附逆之徒,所以,我故意留下那么不到两千的老弱禁军充作皇城禁卫。现在,你的那些虾兵蟹将恐怕早就被正法了!” 说话时,几个身着劲装的大汉快步进了大殿,向霍民太子行礼道:“禀太子殿下,镇国公已经率领定宁州及周边御林军等勤王兵马攻入京师,剿杀叛逆,臣等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好大的口气!” 冷公劫轻蔑的说道:“一共不到两千的乌合之众,居然就敢来此招摇撞骗?” 他冷笑道:“今日唯有你死我活!” 突然变脸,双手连挥,无数闪光射向几个劲装大汉,猝不及防下,几个大汉中招倒地,但当先几个显然武功也十分了得,或挥动刀剑,或纵身躲闪,居然躲过了偷袭,并迅速的反身杀回。冷公劫还有身边几个人也不甘示弱,见偷袭不成便抽出兵器跟对手厮杀了起来,一时间难解难分。双方的武士见此情形,也呐喊着对攻了起来,朝堂上瞬时乱成一片。 冷公劫发暗器时,虽然有些被几个对手躲开了,可躲开的或被打飞的暗器却飞向了别处,将殿上大臣们伤了不少。此时双方不顾一切的拼杀大臣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纷纷冲出大殿逃了出去。可到了外面才发现,外面更是乱,双方万余人马在皇城内拼杀起来,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张奇峰却没有离开,他趁人不注意,几个纵跃,到了大殿的匾额后面,冷眼看下面人的殊死搏斗,如同看戏一样。 “太子,太子殿下!” 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叫哪个太子,“出大事了!” 霍民和延平竟然同时住手,关注的看向殿外跑进来的传令兵,“金狮卫,还有步兵衙门的兵马正在和鸾啸鹏振两卫厮杀,可不知道燕旋卫怎么就突然杀到,不分是哪一边的,一律杀掉。两边兵士厮杀的精疲力尽了,不是他们对手,现在,燕旋卫已经逼近皇城,剩下的青狼卫三千人已经去增援了。” “李恪?”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立时都明白,还有人在算计自己,而自己只顾着算计兄弟,却忘了,不是只有皇子皇孙想当皇帝,别人也照样想登上大宝! “住手,都住手!” 从小到大兄弟二人难得的统一口令,“先去杀了李恪再说!” 正在拼命的双方人马都有些错愕,可也是很快就明白了情况,跟着自己的主子急匆匆的冲出了大殿,向皇城外去迎敌了。 按理说,李恪所部燕旋卫只有两万人,而霍民,延平二人集合了金狮,鸾啸,鹏振三卫全部,青狼卫大部,还有镇国公府和步兵衙门的一部分人马,足有xx万人。虽然厮杀了一夜折损肯定不少,而且精力体力上也不如养精蓄锐已久,又是突然发难的李恪部,但总也没有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当两个太子领着人马到了双方的主战场,内宫门外时才明白,竟然有数量庞大的,内宫禁卫在帮着李恪部。 冷公劫等人已经看出,这些禁卫虽然穿着与以前的禁卫无异,但从出手来看,每一招都是狠辣阴毒,毫无皇家禁卫光明正大的气势。而且,他们都是三五成群结队对敌,或攻或守,一看就是操练有日的。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从哪里杀出这么一路人马,粗略看去至少有四五千,可就是这四五千人造成的杀伤已经十分惊人了。看出了危险处,冷公劫大喝一声:“先杀了这些假扮禁卫的!不然大家都不能活!” 随后便率众杀入人群中,如狼似虎的扑向禁卫们。而刚才与他对阵的霍民太子身边的高手也明白了形势,也呼啸着冲入敌阵,场面更加混乱了。 张奇峰跳下匾额,闲庭信步的出了大殿侧门,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他的心里倒是乐开了花,杀得越狠对他越有利。 看到双方主要还是在大殿前的属于南皇城部分厮杀,张奇峰也懒得再看,他大摇大摆的走向内宫,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内宫门外,门外站着八个手执方天画戟的执戟郎官,见他过来了,一个领头的喝道:“站住,此处乃是内宫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随着他的喝令,八个人一起将画戟横着端起,光闪闪的对着张奇峰。 张奇峰没有理他,只是笑了笑,继续向他们走去,嘴里说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本王也是闲杂人等?” 听他说本王,几个郎官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可这时候张奇峰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笑容不变的说道:“你们几个冒充宫中禁卫已经该死,还敢跟本王大呼小叫的,更是罪该万死!” 几个人反应了过来,策动兵器就向张奇峰攻了过去,但张奇峰没给他们机会,突然的一个加速,若鬼魅一样在八人身前闪过。当前面几个人丢掉了手中画戟,软倒在地时,张奇峰已经右手抓住最后一个,也就是那个领头发话之人的脖子,将他从地上高高提了起来。 “放,放开我,不然……” 被抓的郎官还想威胁恐吓张奇峰一下,但话没说完,就被张奇峰收紧了脖子,脸憋得红的发紫,至于说话,是更加不可能了。看着他两只手无力的抓着自己的右手,两条腿连蹬的力气都没有了,张奇峰说道:“好了,我问你答,答错一个字,我就捏段你的脖子,记住了?” 那人嘴里“呜呜”几声算是回答。 “你们是玄阴派的人?” 没想到张奇峰竟会猜到自己的背景,执戟郎忙不迭的点头,算是肯定。“内宫还有多少你们的人?皇帝哪里去了?你们不是跟霍民太子一路吗?” “我……我不知道,” 为了让他说话,张奇峰顺手将人扔到了地上,郎官大口喘着气说道:“我们是玄阴派外线弟子,前两天奉令由密道入宫,今天凌晨时候,我们奉命杀掉了内宫中的禁卫,不过听说是霍民太子的人,然后替换了他们的位置。” “皇帝呢?” 张奇峰冷冷的问道:“快说!” “是是是,小的确实不知道皇帝在哪里,不过小的听说仙后娘娘也在找,但具体情况小的身份卑微就不知道了。” 看他磕头如捣蒜,张奇峰鄙夷的说:“你们在内宫还有多少人?” “具体数字小的不知道,不过……” 他盘算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少于两千人,听说外面还有三千人准备开入皇城,至于怎么进入就不清楚了。” “胡说!” 张奇峰怒道:“一共五千人,急切间怎么能进入京师?难不成你们早就知道要出乱子?还是根本就是打算作乱?” 忽然,冷冷的一笑,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呀!” “不不不,小的说的是实话,” 执戟郎满头大汗的说道:“小的听上面说,说……” 看他吞吞吐吐的张奇峰怒道:“说,快说,不然拧下你的脑袋!” “是是是,小的听上面说,好像是胡琏胡大人帮忙进城的。” 说完偷眼看看张奇峰,心里的忐忑挂在了脸上。 “徐怜梦在宫里吗?” 张奇峰问道:“说!” “不在!” 执戟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宫里一乱,她就躲到外面去了。” 张奇峰点点头,说道:“你带路,我看看到底她在不在宫里!” 说罢不由分说的拎起他的衣领,随手朝宫门一抛,“啊……” 一声惨叫,“砰……” 一声闷响,宫门被撞开了,可用来撞门的人也被撞得头破血流,身体都变了形。张奇峰看都没看,径直走进了内宫门,却发现眼前一个丽人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徐怜梦! “世子怎么出手这么重?” 她妩媚的说道:“竟然一下子杀了我八个门人弟子?” “他骗我说娘娘不在宫中,难道不该死?” 张奇峰话说的倒也自然,只是神态却是十分的淫亵。 “他骗了世子,自然该死,不过,世子就这么杀了人,也太不给本宫面子,可是要给本宫个说法?” 徐怜梦莲步轻移的走到了张奇峰身边,身体散发着自然的清香,将张奇峰勾的身体都有了反应。他色迷迷的说道:“上次本爵没有尽兴就被娘娘扔了出来,今天来的时候还在想,怎么跟娘娘要个说法?不如就此跟娘娘扯平了如何?” “哦?敢是上次世子还没有尽兴?” 徐怜梦眼睛一亮,说道:“扯平倒也不必,不如本宫今日就与世子做个了结如何?” 说完,突然出手,在张奇峰背后连点数下,张奇峰高大的身躯轰然而倒。徐怜梦自然不会让他摔着,接住了他说道:“能从本宫床上活着下来,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本宫如何能放过你呢?” 魅惑的瞟了他一眼后,叫了几个宫女,将张奇峰送到了自己的寝宫。 遣出宫女,徐怜梦在张奇峰身上又点了几下,亲了亲他说道:“现在你的手脚自由了,只是不能运内息,若是今天你还能从本宫床上生龙活虎的下去,那么本宫就收你做面首!” 说着自己脱衣解带起来。 张奇峰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也罢,若是你今日能让本王高兴,本王就收你做个妾,日后或许能封你继续做妃子!” “好,好,好!” 徐怜梦已经脱下了自己最后的一点遮盖,说道:“但愿你的下面比嘴厉害!” 张奇峰脱掉衣服后,走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腰肢在怀里说道:“你下面的嘴比上面的嘴甜吗?” 徐怜梦被他紧紧的搂着,闻着他身上那强烈的男人的气息,竟然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忽然下面一个硬物在了宫里的情况,赵先生就让我们分头到宫门外等主人,并且,如果再有半个时辰主人不出来,就要我们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找主人。」 露娜说明后张奇峰点点头,说道:「那么咱们先回王府再说。」 说着骑上女卫们牵过的龙马兽,在她们的护送下回府了。路上,露娜向他简要的说了一下这段时间府里的情况,先是张啸林带着府中大多数人都撤离了王府,张啸安夫妇,张啸海夫妇都没有走,留在了府里。张美玉和柳蝉母女都留下帮助打理府中事务,而柳泰则随着张啸林离去,负责统领护卫张啸林等的王府护卫的张奇峦。按照露娜的说法,张奇峦想留下来,帮助张奇峰拒敌,可架不住他父亲张啸海不许,严令离开。好在柳蝉儿哄了他半天,他本身是个直心肠,禁不住柳蝉「晓以大义」的攻势,极不情愿去护送离开的众人。 相较于宫中的凌乱不堪,永安王府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象,曾经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街面上已经清理过,虽然还有不少痕迹,显示着发生过的厮杀的惨烈,但也不是那么刺眼。而王府门口则更是经过清洗,连干涸在地面上的血迹都已经被清除掉,只有一圈淡淡的痕迹留在原地。几个还在门口打扫的下人看见张奇峰一行回来,忙扔下手里的活计,退到一旁跪下行礼道:「恭迎王爷回府!」 听他们这一声喊,旁边还有些没有注意到张奇峰的人,也慌忙的跪下,头都不敢抬。 以前自己是世子的身份,下人们见到自己也是极为敬畏,但也就是会退到一边躬身行礼,不敢抬头而已。看来世子和王爷还是有区别呀!张奇峰想着走进了王府。 王府的正殿上,张啸安张啸海还有张美玉正在争吵着,听到他们或高亢嘹亮,或是尖细刻薄的声音,张奇峰快步走到了门口,冷冷的喝道:「怎么?外敌刚刚打退,诸位长辈就闹起内讧来了?」 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张啸安阴鸷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尴尬,张啸海则强忍着怒气,说了一句:「峰儿回来了,没受伤吧?」 张奇峰知道这个三叔的为人,虽然不够圆滑,却是十足的忠厚之人,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劳叔叔挂念,侄儿没有受伤。」 张啸海看着他点点头,心里却是越想越怒,瞪了张啸安一眼后,起身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了,有事只管差人去告诉我就是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本该跟他一起走的蓝素蝶却没有跟上,只是若无其事的坐在边上喝茶。看着她冷静的样子,张奇峰心里却是想笑出来,居然自己丈夫走了都不理,可见这个女人虽然有心计却是太显露自己的野心了! 「峰儿,眼下情势危急,我想请定南王府派兵来相助,你看如何?」 张啸安面色依旧冷鸷,他怕分量不足,又补了一句:「听说定南王妃已经领精兵数万到了京师附近,随时可以入城,到时候京师的动乱就可以平定,我好歹是定南王的儿女亲家,让他派兵来帮忙他该不会拒绝的。」 看着他那张依旧阴沉沉的脸上难以掩饰的渴望之情,张奇峰说不出的鄙夷,他没有说同意与否,反问道:「不知二叔以为,若是动乱平定了,那么还要他们派兵过来做什么?」 「这……」 张啸安一时语塞,他太想夺取上位了!人如果被xx冲昏了头脑,那么很容易就出现错误的判断。 「就是,」 蓝素蝶突然说话道:「我父亲已经击退了关外胡蛮人的进犯,不日将率领大军返京平乱,哪里用得着二爷的亲家翁呀。」 「哦?」 张啸安心里本来就恼怒被张奇峰一句话堵回来,偏偏自己又无言以对,而蓝素蝶又来火上浇油,他正好逮到机会道:「弟妹已经是张家的人了,怎么总是不忘借助娘家的父亲?我亲家用不着,令尊大人也不必惊动吧?」 「二爷这是什么话?」 蓝素蝶秀眉一挑,强压着怒气问道:「敢是亲爹不如亲家亲近了?」 「是否不如不知,不过,也未必能更近!」 张啸安语气客气,但也没有含糊。 懒得听他们胡扯,张奇峰说道:「如今外敌已退,要是还要外人来帮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着他站起身道:「诸位长辈就请安心,几个皇子们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那些来犯之敌也都被打跑,若还有哪个不知死的敢来冒犯张家,那小侄定将他脑袋摘下来祭告天地!」 说完看了看脸色数变的二人,道:「小侄还有事情要去吩咐,二叔,三婶可请自便了!」 在女侍卫们的护卫下径自出了大厅。 「王爷万福!」 下人们称呼的改变将厅上几个人惊醒,特别是张啸安,心里的不甘就别提了! 回到自己院落的张奇峰还没有进门,鬼忍小叶就迎了上来,禀报道:「主人,郑先生回来了,轩辕先生晚一些时候也会赶回来。」 听说郑安邦回来了张奇峰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只是让他随王府大队一起从密道出城,帮着安排一下。而轩辕朗回来了,却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虽然前线战报每天他都可以拿到,但终究有这个智囊分析解释才可以更加清楚的理解具体形势。他刚步入院门,郑安邦就已经在门口迎接了,说道:「主公,属下遇到了些事情,正要报与主公。」 「走,进去说。」 看郑安邦的神色张奇峰知道肯定不是小事,他们进了屋,众鬼忍,以及十三女卫全散布开来,或站房,张奇峰笑道:「以严珍麒用兵的一贯习惯,绝不会自己身陷险地,所以,外围肯定还要有兵马对吧?」 郑安邦点点头,毕竟已经知道严珍麒带了数万兵马北上,那么到了京师附近虽然怕被发现而不敢聚集一处,可分散开也应该不会距离太远。张奇峰沉吟道:「说真的,此次京师中的变故,最出乎我们意料的就是严珍麒居然悄悄回来。所以,以前的一些谋划多少会有些不合适,刚才听你说她那个村子的情况,我就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虽然危险些,但成功了则大事基本就定了!」 「严珍麒是潜伏过来的不假,可她肯定会防备被人偷袭,预先做了准备,」 郑安邦道:「如果王上真想动手,最好也不要亲往,否则,真有个闪失悔之晚矣!」 张奇峰摇了摇头说道:「必须我自己去!」 他只说了半句话,后半句是,只有他自己能够给严珍麒种下控心丹,只有如此才能保证自己降服这匹高高在上的玉麒麟!其实他也是没办法跟郑安邦说,毕竟这种丹的方法,实在是…… 「那属下去安排人再去查探!」 郑安邦见张奇峰已经决定了,便不再多说,唯有尽量扫清障碍了。「慢着!」 张奇峰叫住了他说道:「只去查探从那个村子往东的方向,并且一定要小心,那边有几片地是德忠王府的农庄,可以装作是从德忠王府逃出去的人。」 「是,」 郑安邦道:「属下会小心,请王上放心。」 说完转身退了出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奇峰心里却在感叹,虽然自己没有摆架子,可自己继承了亲王爵,连他这个素来疯疯癫癫的狂生在自己面前都缩手缩脚了,这就是权力! 忽然,张奇峰想起了一件事,他随手拿出一份纸媒,写了几个字,便在烛火上烧了,袅袅烟尘如同一条腾出水面直入云端的灵龙,但升到将近屋,衣服样式更是夸张,一条薄纱束起的带子从颈后绕过,沿着胸前垂下,将将遮住那对圆润可爱的雪球。但薄纱的覆盖效果可想而知,连上面那颗红豆都是清清楚楚的展现着,非但没有遮住反而是让人有一窥全豹的xx。两路束带一直向下延伸,越过平滑的小腹,径直到了胯下,两片薄纱交叉压在那黑草丛上,逐渐拧成一股向下勒着xx中间的那条肉缝,转而向后,深深的勒进屁股沟,而终端更是直接塞进了股沟更深处! 竹使,和菊使的身上用的是青色和黄色的薄纱,横着将那雪白的如同糯米球一样的酥胸裹住,在背后打了一个结后向下垂到腰间,然后绕着那纤细的蛮腰在肚脐下面又打了一个结。散开的薄纱垂下,正好将那丛乌黑的杂草及杂草下方那一条肉缝全部遮盖上。只是同样因为薄纱太薄了,那xx的景色就如同上了一层薄雾一样,非但没有遮住人的视线,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诱惑。 「骚蹄子!」 张奇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走到徐怜梦身前,先是摸了摸脉搏,确定没问题后,才说道:「把她放好,本王先给她伐毛洗髓!」 四使忙把徐怜梦摆成仰面朝天的姿势,同时在她腰下垫了一个枕头下去,这样一会儿张奇峰干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而且更容易发力。看着还不时有白浊的淫液溢出xx,张奇峰下面的分身挺得更加有力,四使又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到一旁,接着一人抬起徐怜梦一条腿,将她的屁股抬离地面。张奇峰蹲下身子,将xx对准xx后,双手端住那肉感的屁股,合身向前一刺,大xx立时破开xx的阻挡,冲入了进去。不过,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肆意的发泄,而是有节奏的抽送着,不时的将xx在徐怜梦花芯上碾一下,将还在昏睡中的徐怜梦碾得秀眉微蹙,浑身乱颤。 不多时,徐怜梦被他弄得醒了过来,「唉呀……你……你还没完……真是要命了……」 说不出的憨懒。可张奇峰却没有理会,他知道徐怜梦是在向自己施展媚术,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徐怜梦虽然被自己攻伐破了采补之术,可却没有心服。不过这也好,他正可以拿徐怜梦来练练手,顺便印证一下自己在跟她盘肠大战时候发现的一个现象。 原来,在和徐怜梦激战时,张奇峰几次想破掉徐怜梦的阴关都么有成功,虽然自己的元阳稳固,可如果不能破掉她的阴关,终究是不好将她的元阴采尽,也就难以降服她。可几次更换策略后,张奇峰无意中发现,当自己的阳气射出,刺激徐怜梦xx以及花芯,以便让其xx的更加彻底时,徐怜梦的元阴会突然的大量渗出。虽然一会儿还会停住,但张奇峰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自己用元阳射入,会不会能洞穿徐怜梦的阴关?将她的元阴真气彻底采尽? 看着徐怜梦醒来,张奇峰有意的将真气运到xx上,立时,本来就粗长坚硬如同铁杵一般的xx更加热力四射,而且,虽然xx本身十分光滑,只是有一些血管脉络凸起,搜刮着徐怜梦的xx,她也还算是能忍耐。可在张奇峰真气催发之下,狂暴的真气从xx上溢出,如同给xx套上了一堆羊眼圈一样,刮得徐怜梦再也忍受不住,惨叫了起来。「啊……呀……轻点……呀……要命的……」 身体更加的疯癫跳动,只是双腿被竹使菊使死死的抓着,而梅使兰使更是一人一条胳膊也按得不能动弹。徐怜梦此时根本不能挣脱,唯有将圆润的屁股左摇右摆,企图化解张奇峰的攻势,可张奇峰的xx实在太大,每次都是只抽出一半就翻身刺回,而且她的腰胯间又被张奇峰稳稳的握住,活动空间就那么大,根本化解不掉多少力度。 「躲!让你躲!」 张奇峰凶狠的一阵猛冲,徐怜梦本来就是新败之身,还没有恢复过来,如何禁受得住他这样的冲击?不多时,张奇峰就发现,他每次冲击都会将徐怜梦xx得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而且,凝结的程度越来越大。他知道,徐怜梦是快来了,便发力狂抽,将徐怜梦杀得呼天唤地,最后连叫声都没有了。不多时,徐怜梦只觉得花芯上如同被咬了两口似的,再也受不住,被张奇峰残忍的冲开,那坚硬的大xx一下子村中房屋的布局,就是那些站岗的人也是明显的目标,严珍麒名动天下,不会这么蠢吧?」 张奇峰轻蔑的一笑,说道:「她如果没有防备,就不是严珍麒了!」 这次跟来的除了露娜等十三女卫外,就是樱子等七个身手最高而且已经认他为主的女鬼忍。 也不怕有泄漏,张奇峰索性解释道:「无论掩饰的是否合理,严珍麒肯定会有防备敌人偷袭的手段。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被我们发现,所以防范之心不会很重。」 说着他指了指前面的一座房子,「那里应该是个哨兵聚集的地方,哨兵的行动几乎都以那里为中心,如果布置了太多人在外面,引起注意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才会只有这么几个人在路上巡视的情况。」 他想了想说:「阴谋虽然能偶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如果被发现了就很难实施,而阳谋却没有这样的问题。」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他问道:「那个秦冲的亲信呢?」 樱子向后面一招手,身后不远处的朋子用弹弓向后面更远的地方打出一个铁弹子,不一会儿,两个黑衣忍者押着张奇峰擒下的那个刺客悄悄潜伏了过来。 「你不是说秦冲带着五百护麟卫在这里吗?现在这样子怕是没有上千人了!」 张奇峰责问道:「你该不是没说实话吧?」 月光并不明亮,可刺客还是能依稀看出张奇峰眼神中的那一丝冷酷!他打了个突,忙说道:「王爷,小的不敢撒谎,当日离开时候,那里,那里,还有那里往后,那些房子都没有。这该是新建的吧?小的可真没说谎呀!」 看来那天的痛苦他还是记忆犹新的!忽然,他又指了指,说道:「那所房子就是当时秦冲的住处,那里有……」 正要说下去,张奇峰拦住道:「你把那个房子的格局画出来!」 「是是是!」 那个刺客蹲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块,画了起来。「房子四周都没有挨着围墙,这里是一个门,院子后面还有一个门,房子只有三间上房,不大。秦冲住在东屋里,从外厅进去,正好是个屏风挡着,这里是他的床榻,这里是茶桌。」 看了看图,张奇峰说道:「你记着,这次如果你没撒谎,我就饶了你,给你千金,让你远走高飞。不过,如果是你不长记性,那你吃饭的家伙就没用了!」 「王爷,小的决计不敢欺瞒!」 说着,刺客再次给张奇峰磕起头来,直到被押下去。 「樱子,严珍麒的白麒麟在这里,你们一会儿潜入进去,在那个院子周围放火,引他们去救,然后立刻到这里隐藏。一会儿我抓到严珍麒后,你们要阻断追兵的追击,只要拖延一会儿,就可以撤退,从定南王府的密道回城,记住了,一定走那里!」 吩咐完樱子,张奇峰又对露娜说道:「麒麟不怕火,但起火后严珍麒的卫兵们肯定紧张,你们有两个人潜进那个院子,等火扑灭后就去盗麒麟。那时候,严珍麒肯定会出来看情况,其她人跟我一起动手,不要求杀敌,但必须把敌人杀散。等我擒下严珍麒,立即一起撤离,他们有不少龙马兽,那天看都在麒麟后面的棚子里拴着,到时候从那边直杀出去,一直向东北方向跑!」 吩咐好以后,樱子等就潜入了村子。虽然,她们的秘术对于女卫等这些高手不值一提,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却是防不胜防。护麟卫虽然精锐,也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对于这些异术,他们所知也不多。所以,樱子等人很快就到了预订位置,等待着。这时,天上一片云彩飘过,将本来就没什么光亮的弦月彻底遮住了,几个人瞬间分散,不一会儿,村子里火光冲天,那些麒麟军的兵士们以为敌袭,忙分出人手去外围防御,同时赶快灭火。着火的地方不多,除了养白麒麟和那些龙马兽的院子外,就是临近的几座房子被引燃了。村子是麒麟军临时建造的,但那些房子都做了防备火攻的处理,所以,火势并没有起来,不多时就被彻底扑灭了。 这时,兵士们心里放松了下来,外面也没有敌人来袭击,而且刚才灭火时候也没有情况发生,看来是哪里来的火星引燃了柴火之类的造成的。兵士们纷纷回去休息,有两个人却不放心严珍麒的白麒麟,虽然麒麟是神兽,一般的凡火上不了它,但到底是主帅的坐骑不容有失,于是,他们进了院子查看。走到白麒麟的窝棚旁边,看见白麒麟跟没事一样,正卧在地上熟睡,他们真正放了心,就要离开。忽然,他们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疼,接着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安妮和米娜,将两个晕过去的家伙扔到了一边,安妮就感到胸前铠甲振动了一下。她们的铠甲乃是宝甲,虽然没有穿夜行衣却也没有一丝反光。而且,除了强悍的防御力,在一定范围内,战甲之间还可以互相传递简单的信号。刚才的振动表明,那边院子里也已经得手,安妮悄悄地解开麒麟的缰绳,就想骑到它背上。忽然,沉睡着的麒麟一下子睁开眼睛,猛然跳起,「吼……」 一声长啸,声震云霄。这一声叫,吓得附近百兽都噤若寒蝉,麒麟乃是兽王,见到老虎都能吃掉,更何况别的动物?倒是隔壁的那些龙马兽,因为也是灵兽,所以好得多,可也是受惊不小。 这一声吼,刚要躺下的严珍麒也不禁跳起,对于她来说,别的都不重要,可这头白麒麟是自己的宝贝,绝对不容有失。「怎么回事?」 她一声厉喝,蹿出屋子直到院子里,院子里她的那些亲卫已经都跑了出来,秦冲也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房门。外面忽然厮杀声响起,那些护麟卫跟来袭之敌动上手了。不过,这时候严珍麒倒是不再紧张,对于她来说,敌人偷袭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知道敌人来了,她反而放松了下来。 「啊!」 「哦!」 「什么人?」 忽然惨叫声响起,那些亲卫身边忽然闪出一队人来。严珍麒身边的户外一下子软倒好几个,剩下的围在了严珍麒身边,将她包裹在核心里。外面都是自己的人马,严珍麒并不慌张,她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抓着秦冲的,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这个人她认识,正是自己死对头司天凤的儿子,张奇峰! 「麒帅,又见面了?」 张奇峰淫笑着说,「今日,本王要一亲麒帅芳泽了!」 「住口!」 「胡说!」 严珍麒并没有动怒的样子,倒是她那些护卫忍不住,有两人冲向了张奇峰,但张奇峰根本没有动,露娜上前抓住一支刺向张奇峰的长枪,那个护卫想夺回来却根本不能动分毫。接着,露娜飞快的拔出背后的利剑,横着一挥,那个护卫的脑袋就飞上了天。而另一个持矛杀向张奇峰的护卫更是直接被帕琳娜直接从侧面抡过一枪,横着打飞了出去,竟然撞破土墙摔倒了村子里的道路上。 「有刺客!保护麒帅!」 这时外面的人才发现严珍麒的院子里竟然有人,护麟卫不少人都赶向这个不大的院子。 看到这么多人冲过来,张奇峰不由得说道:「情况有变,撤!」 说着拿秦冲挡在胸前,开始向后撤,而那些女卫则拿出兵器,挡在他身前掩护他。「撤?既然来了哪那么容易走?」 严珍麒喝道:「将他们留下!」 护卫们冲向张奇峰等人,连他们后面的院墙上也陆续有人跳进来。眼看就要将他们包围起来时,张奇峰突然喝道:「既然如此,拼个死活!」 他忽然将秦冲向前抛出,不过,弧度很高,那些护卫没想到张奇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秦冲在天上哇哇乱叫,「救我,救我!」 连严珍麒都是一愣神,就在这当口,张奇峰忽然前冲,露娜等女卫刀劈斧砍,瞬间杀退了挡在前面的护卫,让张奇峰顺利的冲到了严珍麒的面前。 严珍麒大惊之下却没有慌张,她一步退后,同时抽出腰间软件,如灵蛇一样刺向张奇峰。她武功不弱,张奇峰看来,至少要高过姑母张美玉,比母亲也不差。 如果是平倭前的张奇峰,她这一剑足可以自保了,但她遇到的是现在的张奇峰,有了这么多上等的炉鼎练功,张奇峰的功力可谓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所以,他动作只是稍微一顿,却又立刻绕过严珍麒的防御,一把抓在其胸前,瞬间五指发力,封住了气海穴,严珍麒立时没了力气,手臂也垂了下来。 张奇峰动作飞快,左手连续封了严珍麒身上数个大穴,都是运足了内力,连严珍麒身上的宝甲都挡不住真气的侵入。她这个人都失去了力气,立时软了下来。 没想到能一击成功,张奇峰扛起严珍麒在肩头,那些女卫们忽然向四周抛出闪电矛,那些护卫们虽然没有见过可也猜得出肯定厉害,纷纷躲避。「呯……」 「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响起,不仅将护卫们驱散,更是将地上的泥土炸起,一时间护卫们什么都看不见了。 趁着瞬间的机会,张奇峰扛着严珍麒冲出院子,院子外的护麟卫正要冲上来,女卫们又是一通闪电矛,再次冲开道路,他们到了白麒麟所在的院子,却看见院墙已经塌了,那边海伦和利卡娅正拽着几匹龙马兽过来接应他们。可那头白麒麟却不好弄,连牛高马大的安妮都难以控制,一个劲的乱蹦乱跳,张奇峰灵机一动,他将严珍麒横抱在怀里,白麒麟见了果然不再暴躁任由张奇峰抱着严珍麒跳到了背上。 「快,撤!」 其实不等张奇峰下令,那些女卫们也纷纷跳上龙马兽,跟他一起向村外冲出去。护麟卫们不敢相信,自己名动天下的主帅就这么眼睁睁的被人劫走,他们骑上剩下的龙马兽,也追了出去。可就要到村口时,变故又生,从四周飞出无数的烟尘弹,「劈劈啪啪」的落在护麟卫周围,爆出了黄绿色的烟尘,正是樱子等人。她们放张奇峰过去后,见追兵杀到就扔出了这些烟尘弹。这些烟尘弹里面都是芥末粉,随着爆炸四散飘扬,那些护麟卫闻了固然受不了狂咳不止,眼泪都咳嗽下来了。就是那些龙马兽,被芥末粉一熏,也都是在原地暴跳打转,不少都将背上的骑手扔了下来。 有一部分没有从主路追击的人马倒是出了村子,可他们还没跑多远一波弩箭从后面袭来,又是不少人掉落马下。可等到他们转过身,来找偷袭之人的晦气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樱子等偷袭得手,看张奇峰一行人已经摔下追兵一段距离后,便向定南王府的秘密通道口跑去。那些护麟卫自然是穷追不舍,但当他们追到密道口时傻了眼,不知道是不是该下去。秦冲赶到了,他自然知道这条通道通向哪里,又急又怒之下,他不由得破口大骂:「奶奶的张奇峰,居然敢抢我娘,老子将来也抢你娘去!」 可要他去追张奇峰固然不敢,就是下密道也是不敢,忽然他脸色大变道:「不好,他们肯定是提前查探好了这条密道,若是潜入王府,我秦家不就完了?」 但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有干着急。 「来人!」 护卫中一个领头的说道:「速去洛州大营调兵,劫持麒帅的人是向东北去的,应该不是回京师,已经有兄弟追了上去,我们也去追赶,让洛州的人马直接去追。」 他又想了想说:「这一路基本上没什么岔路,我们暂时约到阔疆关里的江池县会合!」 说完,就有人去往洛州方向。而那个侍卫头领又说道:「你赶紧去村里叫人,带上干粮其他的都放下,我们先走一步!」 各路人马都分头行动,转眼就只剩下秦冲一个人留在了当地。周围荒凉凉的感觉袭上心头,秦冲不敢多待,慌慌张张的跑向村子,心里对张奇峰却是更加恨了! 追出村子的护麟卫不少都是骑一匹,带一匹,在开始时候并没有什么,可跑了几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张奇峰这边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双方的距离开始拉近。回头看看越来越近的追兵,张奇峰忽然拍了拍横爬在身前的严珍麒道:「麒帅,既然你名字里有个『骑』字,那就说明生下来你就该是让我骑的!那我们就当着你的手下和我的手下的面,表演一下如何?说着严珍麒听到了裂帛之声,身下一凉,裤子屁股上的部分已经被张奇峰撕下,他随手扔了出去。接着,他动作飞快,不多时就将严珍麒剥光,如同一头大白羊一样,横爬在自己身前。不得不说,严珍麒跟自己母亲齐名,不止是领兵打仗,本事相当,就是身材相貌也是不相上下。他轻轻的拍了一下严珍麒的屁股,大屁股上立时泛起一xx臀浪,从目测来看,张奇峰感觉这个屁股比自己母亲的巨臀稍微小了一点,但也差距不大,跟姨娘司美凤差不多,算得上时极品了! 「乖乖,好大的屁股!」 张奇峰伏在严珍麒的耳边淫声问道:「如此巨臀肥乳,应该是善生养之相,你怎么也就生了秦冲那么一个废物?难道说也是给我留着,等我来下种的?」 严珍麒此时被气得肺都要炸了,可就是身体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这时她发现,张奇峰已经解开腰带,将裤子稍稍向下一拨弄,他那条巨物就跳了出来。严珍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武将,对于男女之事不是看不开,可就这么被一个年级上跟自己儿子差不多,还是自己对头的儿子的男人玩弄,她实在是不甘心!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没有多安排些兵马防御,不过自己本来是打算偷袭京师的,根本没有打算长在那里驻扎。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身体被张奇峰猛的一转,变成了趴在麒麟背上,四肢软软的垂在两边,屁股却被张奇峰抱着。「本王也尝尝你这头麒麟的滋味!」 张奇峰狞笑着,将大xx道:「才这么点动作,就如此泥泞,而且刚才本王欲抽出分身,你里面却死活拉住不肯放过。」 严珍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恼怒自己的同时,眼神更加凌厉,不过也只能如此而已。「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好好跟麒帅亲热一下,若是麒帅能让本王满意,那么回京后,本王一定亲自去定南王府提亲,让定南王将王妃转嫁给本王!」 严珍麒实在是气急,她愤怒的索性闭上眼睛,但眼角竟然流出一线眼泪,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张奇峰伏在她耳边说道:「今日小侄先与娘娘洞房,改日再让母妃回来,给我们主持婚事,到时候娘娘还要给母妃献婆婆茶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放肆的笑了起来。他忽然将下身一挺,大xx一下子突入到严珍麒xx最深处,将柔嫩的花芯撞得抽搐不已。「呃……」 虽然被偷袭,但严珍麒还是努力咬紧牙,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看她紧闭着双眼,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忍着自己冲击的样子,张奇峰说不出的兴奋,他立即借着麒麟背上上下颠簸的力度,展开了对严珍麒的攻伐!在一下下剧烈的冲击下,很快,严珍麒的花芯就被攻破,张奇峰那粗长坚硬的大xx一个莽撞,xx终于道:「莫非是严珍麒真的偷袭来了?」 「天下也不是只有严珍麒有麒麟,而且,狻猊,睚眦的叫声也跟麒麟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吩咐道:「准备冲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旁的传令兵迅速掏出令旗,挥舞了起来。看到传令兵发出的号令,后面的人马纷纷拿出挂在马鞍边的连环弩,端起了长枪,准备冲阵。而更后面的传令兵则拿着令旗,作出同样的动作,让更后面的兵马准备冲阵。御林军虽然比不过火凤军麒麟军等百战精锐,可也是训练有素,不多时就全部准备好了。 「你去问问,前面是哪支兵马?」 看身后的部下们已经做好准备,御林军的统领让一个副将去问话。可那个副将刚跑到离「敌军」还有百余步的地方,没等开口,对方就是一弩射来,当场将那个没防备的副将杀死。「杀!」 领兵将军一声怒喝,御林军忽然散开了阵型向前面冲去,而冲的最前面的一排人马更是直接形成了两翼向前的弯月形,目标就是敌方冲得最前面的那头白麒麟!虽然看不清样子,可基本上,白麒麟就等于是严珍麒! 眼看两军就要相遇了,忽然,那队人马抛出无数小的石头一样的东西,直接抛入御林军阵中,「呯,砰,轰……」 爆炸威力不大,但瞬间却激起烟尘,将那两边最前面的军马都遮掩了起来。御林军措手不及,立时陷入混乱,等到烟雾散尽时,却发现那一小队兵马已经没了踪影,可不远处更多的敌军冲了上来!麒麟军的名头对于任何一个对手来说都是一种压力,可他们刚才的那一连串举动实在是急怒了御林军,所以,当麒麟军想要问话时,御林军却没有搭理他们,直接杀了过去。麒麟军也不甘示弱,两支军队混战在了一起,麒麟军是百战雄狮,而眼前这些更是麒麟军中最精锐的护麟卫,都是在战场上不知死了多少次的,所以,作战时无论技巧还是心态都占了绝对上风。御林军虽然也是精锐,但只是跟一般军队比,最重要的是,作为京师最重要的防御力量,他们很少有机会上战场,也就没有机会锻炼出那股子杀气!不过他们的优势在于数量,这支前锋部队有三千人马,而护麟卫只有千人的规模,所以,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两边还在厮杀,而张奇峰一行却已经到了大路旁的一片树林里。知道这两队人马一时分不出胜负,他们也下地休息。将龙马兽和那头白麒麟栓到一边树上,昏睡着的严珍麒则用一条垫在龙马兽背上的毡毯裹着放到一边。张奇峰盘膝而坐,他要先炼化一下自己刚刚从严珍麒体内夺来的元阴,和内力,女卫们则两人一组的,有三组在四周巡视,其她人也或坐或躺的休息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张奇峰忽然一动,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爆射出夺目的精光,显然,他的功力又增长了。女卫们跟他都是心有牵挂,立即有了感应,她们纷纷过来看张奇峰。 「主人,您功力又提升了?」 露娜笑着拉着张奇峰的手,不能不说,她们这些女卫是绝对忠诚的。张奇峰笑着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推开身边众女:「闪开!」 众女反应也是很快,立即四散开来。「呯,啪……」 两个烟尘弹在她们刚才聚集处爆开,激起一片烟尘。迷雾中,张奇峰忽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袭来,他反身就是一掌迎上,「呯……」 一声大响,他退了几步,而偷袭之人被他也是一下震退,但却是退了三四丈远才站住。烟尘被二人掌力驱散不少,而且此时又有些微风,很快彻底消散。张奇峰对面竟然站着一个一身白衣,头戴斗笠,脸上也蒙着白纱的人。虽然她掩饰着自己的身形,但张奇峰还是看出,她是个女人。 「好身手!」 果然,对方开口就是女人的声音:「没想到堂堂的永安王世子,竟然是有真才实学的高手!」 「姑娘不用客气,」 张奇峰笑道,「在下在床上更是高手,姑娘若是有心,在下当可以奉陪!」 对方显然知道自己是谁,但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继承永安王爵位的事情,而他后面的话更多的还是要激怒对方。可没想到的是,白衣女子竟然格格娇笑起来:「哈哈哈……好呀,既然世子垂青,那小女子还能不识好歹?不知世子要带小女子到哪里去演练呢?」 张奇峰微微一笑道:「去哪里自然都可以,不过姑娘是不是先要在下看看真面目?在下好歹也是王爷世子,怎么也要看看姑娘的尊容不是?」 说着,忽然欺身上前,到了女子身侧,直接抓向那白色面纱。那女子笑吟吟的说:「世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这么性急?」 说着一个闪身,同时左手轻挡,拨开了张奇峰的魔爪。 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了一起,众女卫想要包围上来,却被张奇峰阻拦道:「别怕,看我的!」 随着他一声厉喝,手下速度忽然加快,那白衣女子渐渐支持不住,左遮又挡下破绽越来越多。张奇峰故意不下重手,不是在那女子酥胸上爪一把,就是在她肉臀上摸一记。眼看着白衣女子气力有些不支,他忽然双手齐出,白衣女子没有格挡住,被他一下子将斗笠打飞了出去。等女子站稳后,呈现在张奇峰面前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孔,刚才他在打斗时已经摸索出,这个女子身材虽然不算高大,但也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不过,他此时更在想,如此女子,武林中该不是无名之辈,但到底是谁呢? 「你!」 被打掉了面纱,女子显然是惊怒异常,但她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媚态,「世子好粗鲁,小女子吓得不轻呀!」 看着她眼神忽然有些异样,看得人有些迷糊,张奇峰下意识的运气调息镇定下来。没想到自己又失手了,白衣女子,也有些慌乱,她表面上没有什么,其实心里一个劲的在想着对策。猛然间,张奇峰联系到她脸上那绯红的脸色,和呼吸中虽然沉厚却很急促的矛盾的变化,再想到刚才自己看她眼睛时候的异样,张奇峰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跟本爵去试试本爵的床上手段如何?」 张奇峰的笑容更加淫亵,「妖后的芳泽可不是寻常人能有机会亲近的!」 白衣女子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张奇峰笑道:「武林中有如此身手,又如此美貌的女人,除了尹丽风和徐怜梦师徒外还能有谁?」 他抬手挑了挑白衣女子的下巴道:「徐怜梦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自然就是尹丽风了!」 「你……」 白衣女更加吃惊:「你说徐怜梦是你的人了?你不是胡说吧?」 「这有什么胡说的?」 张奇峰知道自己猜对了,说道:「她被我生生xx破了阴关,化掉了焚心阴火,你说她是不是我的人呢?」 「你……胡说!」 突然,白衣女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烟尘弹扔在地上,一下子炸起漫天尘土,张奇峰猝不及防下只有向后跃出,等烟雾散了时,尹丽风已经没了踪影。女卫们也围了上来,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张奇峰。 忽然,米娜喊道:「主人,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抬眼望去,本来躺在树下的严珍麒已经连同裹着的那条毡毯都没了踪影,他跑过去,看地上的痕迹,发现了几个淡淡的脚印,看来自己刚才跟尹丽风大战,严珍麒趁机跑了的。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竟然能隐忍这么半天,而且被自己淫辱了这么半天,居然能忍住没有借机会偷袭自己一下。 能这么冷静的判断出和自己实力的差距,知道就是偷袭了也杀不了自己,而且还会失去逃跑的机会,严珍麒确实不好对付。相对于尹丽风的逃走,张奇峰显然更在意严珍麒,自己这次行险抓住了她却让她跑掉,下次怕是没有机会了。再想想尹丽风,看来自己还是要小心,自己的对手们远没有被扫清! 第四集内外攻伐第二章胡蛮投效京师再乱 严珍麒此时的形象实在是凄惨! 除了脚上穿着的一双战靴还是自己以前的装束,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剥去,赤条条的只裹了一条毡毯。她趁着张奇峰和尹丽风大战之际逃出,可却没有直接跑到外面,她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可也不能就这个形象逃出去,那日后自己在军中就会十分被动。所以,她一直逃到离张奇峰一行人比较远的树林继续躲藏,同时,这里也能看到战场上的情况。本来在僵持的双方,不一会儿御林军大队赶到,立时占据了绝对上风,可就在护麟卫左冲右杀不能冲出包围时,护麟卫大队也赶来了。三万护麟卫,对上八万御林军,虽然人数上还是弱势一方,可御林军中不少都是步军本身对骑兵时候就吃亏。而且,就算是御林军里面最精锐的人马,遇到护麟卫都要二打一甚至三打一才能打个平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不够精锐的。 双方杀到天黑才各自收兵,立住营寨后,埋锅造饭,厮杀了一天都饿得够呛。 忽然,护麟卫外围哨兵发现远处走来一个人,走近点发现穿的是护麟卫的衣服,人竟然是严珍麒。 「麒帅回来了!」 随着哨兵一声呼唤,立即有人打开营门,几个护麟卫统领迎了出来,将严珍麒接入营寨后,寨门再次关上。「损失有多大?」 严珍麒决口不提自己被掳走的情况,直接问自己的下属,那个领头之人忙说道:「损失了一千多兵马,估计斩首敌人有近四千。」 严珍麒点了点头,她看着地图,忽然说道:「你领三千人马在这里隐蔽,如果御林军来了,就放他们过去,如果明日天亮后他们还不来,你们就顺着大路回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个将领接令走了。严珍麒又对另一个人说道:「你领五千人马绕道御林军身后,看响箭号令,突然杀出,务求将他们逼得向营地这边退却!」 又一个将领走了。严珍麒对身边的一个小将说道:「你也领五千兵马,也绕道他们身后,跟左翼一起,看响箭杀入敌营,那些御林军没经历过什么战阵,遇到偷袭肯定会乱,到时候就好办了。」 接着,她吩咐身边最后的将领说:「你领五千兵马在营地前横向挖壕沟,一定要能挡住龙马兽一个纵跃。另外,沟两侧多放铁蒺藜,拒马刺,等各种暗器。安排好后,再退回到营地南边,等营中火起,御林军兵马败逃出来时,不要缠斗,直接射杀,能射杀多少是多少。」 看着属下都走了,严珍麒如同泄了气一样,坐倒在帅椅上。 自己居然被人强奸,而且,还是被自己对头的儿子强奸,在颠簸的麒麟背上,自己也像一匹麒麟一样,被骑在身下驰骋。不过,那种感觉好像也不错,那巨大的东西进入自己身体时,竟然那么充实,每次侵入都将自己xx里面的空气排出去,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那时的充实感真是无与伦比,而等到他把那条害人的东西抽出时,那种空隙难耐的感觉却更加让自己刻骨铭心。忽然她一下子惊醒,自己竟然对被张奇峰施暴有了如此不堪的想法,自己明明该恨死他了,可却还在留恋他给自己身体带来的欢愉。严珍麒正在感叹自己的不堪,手却不自觉的摸到了自己私处,居然是湿滑滑的。 虽然没人看到,可严珍麒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居然想着被张奇峰强奸就流出那么多脏东西,而且自己还不自觉的去摸那里。她生性阴冷,有不顺心的事情就想迁怒于人,现在她面对如此窘境,更加的忍不住要报复。既然张奇峰暂时没办法,那么眼前的这几万御林军就只有认倒霉了!月亮依旧不大,只是弯弯的一线。在后营放哨的御林军军士懒散的靠在营门柱上,他恨死自己那个上司,那个小小的小队长了!自己不过是赌钱时候赢了他,他就这么记恨,让自己连着值守了三个夜晚,今天是第四天了。他在咒骂自己的上司时,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逼近了自己,一个身影从外面突然闪过,哨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寒光从他脖子上一划,随着热血喷出,人也倒了下去,这下他不用值守了! 「正对垒着,居然就这么没防备,岂不是该死?」 这是偷袭的护麟卫们心里的想法。其实,御林军不是没有防备,他们在正面布置了平时数倍的巡狩士兵,而且安置了大量哨位。不过,后营因为位置的关系,所以,关注的较少,而且,在他们心里麒麟军虽然精锐也要吃饭睡觉,护麟卫虽然更加的精锐,但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这其实就是操练出来的军队和打仗打出来的军队间的区别。在麒麟军看来,这样的以己度人纯粹是胡扯!当然,响箭升空,当这些精锐的护麟卫杀入御林军营帐时,御林军们四散奔逃,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时间杀声四起,麒麟军的旗帜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御林军被吓傻了!除了这次同胡蛮人作战,他们实战的机会很少,偶尔也就是剿灭一下京师附近的匪患。 但那些对手与麒麟军根本无法相比,至于护麟卫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更比不了。所以,他们才会有防御的马虎,所以,才会让并不多的护麟卫打得晕头转向。蓝富急匆匆的出了营帐,「别慌!别慌!」 他和手下将领连续砍杀了数个溃逃的御林军兵士,可却根本阻挡不住其逃命的步伐。 「大将军,咱们只有向南冲了!」 蓝富身边的一个将军说道:「麒麟军的兵马大队应该还没有到,他们来偷营应该也是以攻代守,怕我们趁他们兵力不足而进攻他们。他们这来的兵马不知道多少,但少也是有两万以上,咱们索性去冲他们的营寨,能冲破就冲破,不成,咱们只要继续向西,明天就能到京师了!」 「是呀,大将军,」 另一个将领也劝道:「到了京师就是大将军的天下,她严珍麒再厉害,也无可奈何!」 「整顿人马,冲!」 蓝富一声令下,上了身边人牵来的龙马兽,和那些将领一起,冲出人流,带着那些亲卫精锐杀向麒麟军的大营。那些溃兵都是漫无目的的狂奔,看着有人冲出大营了,也想都没想的直接跟着冲。虽然是被偷袭,虽然是慌乱溃败,可御林军毕竟是有数万兵马,大将军蓝富在接到自己女儿的消息后,只留下两万多的步卒看守虎山关,连阔疆关都没有管,就带着剩下的大部分兵力回京。七八万人的冲锋,即便是场面混沌不堪,可也够壮观的,如漫卷的海浪冲向沙滩。不过,到了最后,海浪的冲击力也已经使尽,再也冲不动什么,一部分退回去,一部分则直接消逝在沙滩上。 御林军兵马冲到距离严珍麒大营还有五六百步的时候,前面的人忽然东倒西歪的,同时惨叫连连。虽然知道有了异常情况,可后面的人也停不住,因为他们的后面还有人在前冲,将他们也逼得只能向前冲去。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被后面冲上来的人踩踏,被龙马兽踩踏,轻的是骨断筋折奄奄一息,重的,即便是当时就没命了。五六百步的路竟然有那么多艰难险阻,铁蒺藜,拒马刺,捕兽夹,各种手段不一而足。蓝富都不明白,只是这么短的时间,麒麟军居然能够安置这么多暗器,他们平日里是怎么练的? 好容易冲到了麒麟军的营门口,前面的兵士停都没停就冲了进去,不是不想停,是根本停不下。不过,进了营内,他们也逐渐放缓了速度,后面的人有营门阻隔,也追得不那么紧了。可进了敌营的御林军们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个敌营根本就是空营,虽然篝火还在燃烧,营帐也都整整齐齐,可居然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有。蓝富和身边亲随将领赶到了营地里,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意外。「大将军,莫非麒麟军逃了?」 一个将领跟蓝富说道:「他们怕被我们追击,所以派部分人马劫营,以混淆视听,然后自己主力却是已经逃了?」 「他们人马本就不多,偷袭时候用了多少?怎么会是主力逃走了?」 另一个人显然不服,「要我看,应当是他们用大部分兵马偷袭,然后,严珍麒带着少部分亲卫逃跑了!」 「笑话!大部分偷袭,小部分跑,这种晕招你当严珍麒是你了吧?」 显然两个人不合,当下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贬低起来。 「够了!」 蓝富怒道:「这时候还有心内斗?快想想对策吧!」 两人被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可对视的眼神里却是谁也不服谁!「严珍麒的用兵神出鬼没!」 蓝富说道:「她从没在乎过部下的生死,一切均以取胜为目的。她留下这座空营,很有可能就是让后面的追兵看着她没有撤,觉得自己没有被抛弃,这样,不至于动摇军心。」 听了蓝富的话,那些将佐们不由得回头看去,果然,追兵还在追击,只是放缓了速度。 「也罢,今日就让天下人看看,我御林军是怎么破了她的麒麟军的!」 蓝富豪气干云的说道:「众军准备布防,等追兵进了再打,先灭了他们,再去追严珍麒!」 想到自己有可能击败闻名天下的麒麟军,那些御林军也兴奋得有了干劲,特别是将佐们,这可是自己千载难逢的晋升良机呀! 刚布置好,后面追兵又突然加快了速度,但等他们靠近一些了,哨兵们才发现,追兵最靠前的一线,居然都是些推车,而且是很大的推车。看着要靠近营寨了,那些推车的军士突然加速,竟然飞奔了起来。「嗖!」 不知谁放了一箭,接着,其他站在寨墙上的兵士们纷纷效仿,羽箭如飞蝗射出。可那些推车的麒麟军兵士根本不在乎,依旧健步如飞的推车前进。而那些射向他们的箭矢,都被他们身边手持巨盾跟随的兵士挡住了。 虽然有一部分人被射死,但大部分都将车推到了营寨下,然后他们也不攻击,转身就跑。那些御林军本以为就要开始厮杀,可没想到他们竟然跑了,忽然有将领反应过来,打开寨门查看这些车子里面的情况。卸掉封着的木板后,他们却很失望,里面全是稻草,而且似乎湿漉漉的。那将佐闻了闻,不是水,是桐油的味道。他猛地惊醒过来,「当心,他们要火攻!」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的胸口一凉,胸前突然多了一支只露出半支箭杆的羽箭。他不甘的倒下,而他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那些退去了的追兵再次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敌袭!」 刚刚在严珍麒大帐里坐下的蓝富一下子跳起,他刚冲出营帐,后面寨子防守的兵士就急急忙忙跑来说道:「大将军不好了,后寨突然出现麒麟军的兵马,他们向寨子里抛射不少火把,火石,后寨已经着起大火,根本无法控制!」 蓝富抬头一看,果然火光冲天,他正要向后营走,前面跑过来的小兵报到:「大将军,前寨追兵杀到,他们向寨子里抛引火物,寨子已经起火,而且,他们还用稻草车把门堵了!」 虽然营寨容易起火,可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就失控,除非是本来就埋了引火之物。「大将军!」 一个将佐跑过来,「大将军,麒麟军在撤走时候将整个寨子都埋上了硫磺硝石等引火物,而且,不少营帐都浸了桐油,蘸火就着,我们必须立刻冲出去!」 「让前寨完,忽然一个传令兵跑来,「禀报将军,巡狩晋州的李宗臣部急报,鲁阳王的私兵忽然向北集结,现已下落不明,问是否需要追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贾无凛问那个小兵。「小的是前天早晨出发的,半路上伤了坐骑,不然应该昨天就可以到这里。」 小兵以为要治罪,吓得不轻。「咱们只要知道鲁阳王的兵马去干什么了就可以,暂时没必要出击!」 乾盛公的想法张奇峰也认可,忽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彩盒,念动符咒后打开,里面赫然一个黄色的纸条。「不用查了,他们已经到了凉山口,正在准备进攻京师呢!」 「京里发来纸媒了?」 贾无凛道:「但也正好借此机会除了鲁阳王的两个州的兵马,帝国此次祸乱,是真要改朝换代了!」 乾盛公也点了点头,道:「当年木怜星立国,四个异姓王都出力不少,永安王府更是本来就有夺取天下的能力,可为了黎民百姓计,放弃了自己登基的机会,辅佐木怜星夺取大宝。」 「如今,朝纲不振,皇帝对我四家猜疑算计,处处设防。此等大乱之时,他还想借机削弱各方权柄,若真是由着他来,那么用不了几年,我们也就只有束手待毙了。」 张奇峰说道:「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非是我张家不忠,实在是皇室不义!」 「不过,鲁阳王倒是帮大忙了!」 张奇峰笑道:「他先去拼命吧!等拼得差不多了再说!」 「不过,少帅,贵喜也不是傻子虽然现在帝国动荡刚平,可真正乱起来的只有京师,他不会以为自己就这么便可以夺取皇位吧?」 贾无凛乾盛公都是百战宿将,立即觉出贵喜此次行动的问题来。「现在的帝国就是表面光鲜,二十二军州又有几个是忠于皇帝的?」 张奇峰冷冷的说:「如果皇帝在,那么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可如果皇帝不在,皇室被屠戮殆尽,那么他们还会这么老老实实的?」 「唉……」 乾盛公叹了口气道:「贵喜的如意算盘不错,可却忘了那样他照样是天下公敌,照样是群雄围攻之地!」 「未必!」 张奇峰斩钉截铁的说道:「第一,皇帝未必就不能阻止贵喜,御林军回去的至少有数万骁骑,如果跟能抢先一步守住凉山口,贵喜兵马再多,也难以有什么作为。第二,就算是凉山口破了,京师附近还有近十万御林军,贵喜的兵马,最多不过十五万,而最精锐的也就是布林格尔手下那万余青狼卫。若非趁着二位将主力调到虎山关追缴胡蛮,他们怕是还没有机会呢!可就是把青狼卫拼光了,贵喜打完了御林军,还能有多少兵马?这样拖沓一番后,接到圣旨的各路勤王兵马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赶到京师城下,那时候贵喜还有的活吗?」 张奇峰说道这里,思索了一下,继续道:「我若是贵喜,必然联络帝国周边兵马,如涩谷特部,罗刹等,这些蛮人都是重利轻生之辈,多送财帛于其首领,再许之以重利,必然会得到他们出兵相助。那样,局面就不好说了!」 「咱们先在这里专心对付胡蛮,等皇帝诏令勤王时候再做道理就是了!」 两人听了张奇峰的话,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都觉得有道理,于是,他们各自回营,而张奇峰则在本来是阔疆关守将的府邸里面大享齐人之福。 十三女卫很久没有一起服侍张奇峰了,张奇峰也感动她们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借着此次机会大逞雄威,没日没夜的和众女淫乐。府邸里面有个荷塘,虽然不大,不过景致倒也雅气。此时,露娜已经被张奇峰xx晕,趴在躺椅上,如同没了骨头一般,安妮,米娜情况跟她差不多,安妮在下,米娜在上的,面对面纠缠在一起,也都昏了过去。正在禁受张奇峰恩宠的是帕琳娜,和爱丽丝,她们两个一上一下的叠在一起,趴在湖边一块巨石上,将大屁股迎向张奇峰。张奇峰的大xx已经膨胀得青筋暴露,虎虎有声的冲击着两个实力强悍,沟宽壑深的女卫士。也许是张奇峰冲击得太狠了,二人的菊花居然随着每次侵入也颤抖起来,一收一放的,看上去十分诱人。对她们实在爱煞的张奇峰看了忍不住出手,不时的挑逗两下,刺激得二女更加狂放。 「啊……主人,你呀……」 爱丽丝的叫声更加狂野,也难怪她叫,张奇峰脑子里忽然灵光闪现,陆风侯交给自己的秘籍中,好像有一种催发女人xx的手法,大致就是从后庭和密道同时入手,内力自前而后,或自后而前的环流,让女人会有前后两个洞连成一体的感觉。刚刚他指尖稍稍发动内力,射入了爱丽丝菊穴,只是跟自己xx散发出来的内息有了联系,并没有强行循环,却已经让爱丽丝身体有了反应。本来就是xx潺潺的密道更加泥泞不堪,花芯里都开始了有规律的振动,这是她崩溃的前兆。张奇峰大喜,又将同样的手法对帕琳娜施为,「呀……主人呀……」 帕琳娜的叫声比爱丽丝只高不低,这更加确认了张奇峰的想法。 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的试出来,张奇峰忘乎所以的对二女大施其手,一时间莺啼凤鸣,将二人杀得晕头转向忘乎所以。张奇峰的冲击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将她们抛上直指天际的浪峰,但当她们号呼着惊慌失措时,又是一个下沉,将她们打入陷落的谷底。每一寸神经都在禁受着欲火的煎熬,偏偏张奇峰使出古怪的手法,将她们弄得更加难以自已。女卫们刚开始投效时,张奇峰只要对她们狂轰小半个时辰,她们才会xx泄身,可随着张奇峰功力日深,采补心法也越来越精纯,她们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而最近这段时间,她们能支撑一炷香的功夫已经不错,还要看张奇峰是否「棍」下留情。 此时半柱香的功夫没过,她们已经xx迭起,每次张奇峰的xx都会强硬的,连忙又跪下道:「王爷若欲争霸天下,胡蛮愿为王爷马前卒!百十万担粮食确实不是小数,可帝国一个富裕的县城都会有二三十万担的存粮,王爷一定有办法的。」 「首领,我听说胡蛮诸部虽然名义上认首领为共主,可实际上各部还是各自为政呀?」 张奇峰一边爱抚着布桑莫兰那白皙得如雪雕玉琢的柔荑,一边虽然和善,却怎么看都觉得色迷迷的,问道:「首领本部虽大,但也只是一少部分,为什么要为其他各部一起求援?」 说着,他摸了摸布桑莫兰那尖翘的下巴,「难道首领是想以恩泽感化他们吗?」 布桑莫兰虽然被轻薄,可是却没有发怒,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她跪得直挺挺的说:「胡蛮诸部在先父手中一统,那时才有了能力主动攻击时常骚扰我们的扎查函人。后来,父亲被人下毒害死,我在他身前立誓,决不让胡蛮分裂。为此,才征战数年,靠着父亲留下的旧臣和故友帮助,再次统一了胡蛮。如今,各部虽然有纷争,但作为首领,我必须要为保证胡蛮的生存努力,所以,今天在来王爷这里前我就想好了。」 她忽然站起身,摘下那金灿灿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有些冰冷,但绝对美艳的面孔!「只要王爷肯救胡蛮,我愿一生侍奉王爷,绝无怨言!」 说着,她伸手解开肩头的拴扣宽宽大大的胡蛮袍子落了下来,将她那美好的身体展现在张奇峰面前! 「身材不错!」 张奇峰没有动,只是坐在椅子上,如同赏花赏月一样看着她,说道:「不过,服侍本王也要有资本,首领会服侍男人吗?」 布桑莫兰心里一阵失落,她对自己的容貌极度自信,虽然为了震慑各部下属,她用面具遮住了脸,可每当她独自坐在水边,沐浴的同时也会欣赏自己的容貌。那时,她甚至会有自哀自怨的想法,自己都觉得,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件十分遗憾的事。但今天自己为了族人,舍身饲虎,却不料,竟然让人这么问,她气得浑身哆嗦,但为了粮食,还是忍住心中的羞怒,说道:「王爷放心,胡蛮女人刚刚成年时,母亲就会教授取悦男人的方法,以求在男人的妻妾中保住自己的地位!」 「那就好!」 张奇峰大喇喇的说道,「那首领就让本王来感受一下,看看胡蛮风情到底什么味道?」 看着他裤裆上突起的部分,布桑莫兰心里也有些打鼓,虽然,小时候母亲就教自己如何取悦男人,但那都是纸上谈兵,如今要真正面对了,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她蹲在张奇峰两腿间,双手颤抖着去解裤带,却解了半天才解开。张奇峰看此情形,讪笑道:「首领自幼学取悦男人,难道没学过解裤带?那裤子都不脱,怎么取悦?」 布桑莫兰心里凄苦,可不敢表现出来,将张奇峰裤子脱掉后,盯着那一弹一跳,跃跃欲试的大xx看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她双手抱住抓不过来的大xx,檀口轻张,将那颗硕大坚硬的大xx含了进去。 张奇峰的东西太大,布桑莫兰小时候练习用的那个假xx根本不能与之相比,她努力了半天也只是把xx含进去,后面棒身就实在无能为力了。既然只能含这么多,她也不勉强自己,在双手配合下,螓首前后晃动,将那大xx突出含入的,嘴里的丁香也不闲着,时而缠绕,时而轻点,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张奇峰还是乐坏了。布桑莫兰百般挑逗,张奇峰的欲火更加旺盛,他的xx一个劲的壮大,到最后,布桑莫兰都感觉有些含不住了。至少过了小半个时辰,布桑莫兰已经是口舌发木,脸颊也累得够呛,她知道想这样让张奇峰交货是不可能了,便吐出了那个可恶的xx,站直了身子。 张奇峰还是那么一脸坏笑的躺靠在椅子上,欣赏着眼前这个冰冷冷的美人儿,主动服侍自己的媚态。此时他也是欲火中烧,可为了享受这心有不甘,却又不能不主动的服侍,他还是忍住了狂暴的欲火。 看着他那条讨厌的大xx示威的跳了跳,布桑莫兰银牙一咬,狠下心,两腿分别跪在张奇峰身体两侧的椅子边上,一手扶着张奇峰肩头,另一只手扶住那粗硕坚挺,还有些烫手的大xx,将xx对准了自己的xx。她xx的样子与别人有些不同,xx上一根阴毛都没有,可在xx口上,两片大xx之间,却整齐的长着两排短细的碎毛。当年自己出生时,神巫就说过自己恐怕会有桃花劫,长大后,神巫还是如此说法,本来以为自己遮住面容,就能度过,没想到,今天还是在劫难逃! 她将xx在自己肉缝上磨了磨,她知道自己的情况,那些细毛只要稍微摩擦几下,自己往往就会有感觉。果然,不几下,xx里就分泌出腻滑的xx,担心等久了让张奇峰恼怒,布桑莫兰将xx对准自己的xx后,狠心的向下一坐,「恩……」 一个庞然大物挤入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要撕裂成两半了!本来她想一下子坐进去,只要痛苦能少点,可没想到张奇峰的强壮实在是她难以想象,一个受不了,她扑到了张奇峰身上,情不自禁的咬住了张奇峰肩头的肌肉。 知道她心里委屈,张奇峰也不忍心再为难她,便抱着她起身,一个夸娥搬山,稳如山岳的将她奸淫起来!布桑莫兰情不自禁的咬了张奇峰,心里正在害怕,却发现竟然被抱了起来,而且张奇峰的动作竟然是要站着跟自己交欢。当张奇峰将她抛起时,她心里一下子慌了,那条大xx如果全部冲入自己密道,那会是什么感觉?但她刚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就已经下落,由不得她了!刚刚恢复平静的院子里再次被香艳的厮杀声惊醒,布桑莫兰不同于其他众女的冰冷,让张奇峰兴致勃发,他要彻底摧毁这个女人的身心,要将她冰冷坚硬的心粉碎融化! 不过,张奇峰和布桑莫兰都明白,以后的胡蛮只能跟着张奇峰走了,不管他走哪条路,只有凭命运的安排了! 第四集内外攻伐第三章平乱京师西奴异动 被张奇峰夺去了红丸,布桑莫兰心里百感交集。自己是为了胡蛮的未来,为了部族的生死,献出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当张奇峰侵入自己身体时,那粗硕,坚硬的巨物,简直要把自己分成两半,几乎将身体里的空间都填满了!看着旁边睡着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其实也不是那种只顾自,不顾别人的纨绔子弟,至少看自己后来支持不住了,他欲火泄不出去,就叫来了那些牛高马大的女侍卫来服侍。等自己缓过些精神后,才爆发在自己身体里,那激射的热流是那么强劲,几乎将自己射穿了! 布桑莫兰稍稍一动弹,下体立刻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呃……」 虽然她叫得声音很轻,可张奇峰却醒了。「想起床?」 他懒洋洋的道:「你不累吗?」 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胡蛮女子本就热情奔放,只是少女的矜持而已。看她大腿根部那些干涸了的鲜红血迹,张奇峰心里一颤,虽然自己的女人中,处子不少,可没想到布桑莫兰这样的蛮族女人竟然也是处子。帝国富裕昌盛,在帝国谋生的异国异族人很多,有经商的,有卖艺的。酒肆茶楼,歌坊青楼中的胡女更多,像张奇峰这样的身份高绝之人,随便就可以尝试到异域风味。 这些女子中,罗刹女人身材丰满高大,金发雪肤,而且深沟大壑的,极为耐战。帝国xx之风甚重,那些纨绔子弟中,不少都喜欢群戏的,罗刹女人自然是上上之选。往往是,那些纨绔子弟累得疲不能兴了,她们却还是神采飞扬,别说尽兴,有的甚至还只是刚刚有了感觉。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一般的男人不敢轻易选择她们,万一在床上丢了面子,传扬开去,他们可是受不了的。西奴女人的身材虽然没有罗刹女人那么丰满高大得离谱,但比之帝国一般男人往往也是差不了多少,而且由于西奴女人不少都是被帝国灭掉部族劫掠来的,或者是被人贩子贩卖过来的,所以,一般都带有很强的野性。有些有特殊嗜好的,比如喜欢驯养美女犬,女奴之类的,也有不少犯贱的纨绔子弟,喜好被虐的。漠羌女人跟西奴类似,只是多善歌舞,所以,许多舞姬都是漠羌来的。交蛮女人肤色多黝黑,而且,相貌上也差强人意的多,所以,多数是贫困之地,无力娶妻之民,购买了去。但她们腰肢纤细灵活,虽然身材不够丰满,却也十分别致,所以,帝国大城的歌舞伎中,会有些姿色上佳的。 倭女和丽句国女人普遍生性温柔,两国对女子皆十分轻视,女子一切都是以讨好取悦男人为目的,即便是贵族甚至皇子女子也是如此。胡蛮诸部女人和她们比起来,虽然对男人也很柔顺,可由于生存环境恶劣,民风难免彪悍些,而且,对男女之事往往也比较随意。有个说法,据说他们的女人在十二三岁就很少有处女的,布桑莫兰如此美貌,又是胡蛮首领之女,身边男人肯定不会少。可张奇峰在侵入她身体时就感觉到了异样,虽然面对他那强悍的巨物,小小的处女膜的阻挡如同螳臂当车一般可笑,可毕竟这个东西比较金贵。自己身边女人众多,处子之身的也不少,他不会因为是处女就另眼相看,也不会因为不是处女就轻视,用他的话,以前是谁的女人都一样,以后都是自己的了。 可到底是要珍贵些,张奇峰也坐了起来,说道:「要是别的事情就不用自己下去了,让她们帮你就是。」 「我就是想起床……」 布桑莫兰声音很小,小到她自己好像都没有听清楚。张奇峰更爱她那羞涩的样子,随意的拍了她粉臀一下,「啪……」 那就起床吧,说着自己也起床下地。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巴掌,布桑莫兰反射的窜起,但随即又蹲了下来,张奇峰太过强壮,她xx已经受伤,刚才跳起一下,伤口撕裂,立时受不了了。 「主人,你醒了。」 露娜等女卫一下子涌进房来,服侍张奇峰擦拭身体,然后穿戴整齐。而安妮,米娜则走到布桑莫兰身边,也帮她擦拭身体,并处理了伤口。「有什么消息吗?」 张奇峰端起露娜送上的清茶问道:「鲁阳王的封地有没有什么异常?」 「京师传来消息,大将军蓝富逼迫皇帝御驾亲征,他正在安排,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不过,按照郑先生的推断,他似乎要跑。」 露娜说:「他正在收集细软金银,而且,据说他的部下已经开始入驻京师附近各个粮库,限制粮食外运。」 「那轩辕先生怎么说?」 张奇峰在想着蓝富的举动,心里有些诧异。蓝富手中至少还有十余万御林军,难道对鲁阳王的那些兵马就这么没信心?还是鲁阳王有什么别的底牌?」 轩辕先生说:让贾乾二位将军严防鲁阳王封地的私兵有异动,然后带归顺了的羽崖军,和胡蛮骑兵进京勤王。」 张奇峰靠着椅子背,双目微闭,众女也没有出声,怕耽误他想事情。 「集合胡蛮骑兵!」 张奇峰突然睁开眼睛,话语间的神色也不是那么旖旎,而是一股不可违背的气势。「通知贾乾二位将军,安排人马接替羽崖军,调集羽崖军火速入关,随本王勤王!」 布桑莫兰站起身,但一走动就觉得下面疼的不行,她从蛮袍内的暗兜里掏出一面泛着黑光,不知什么东西打造,只是上面金丝嵌了一个令字的,腰牌。交给了身边的帕琳娜,说道:「麻烦姐姐辛苦一趟,去我的大帐里发布命令,拿着这面令牌,如我亲至,我实在走不动了。」 说到最后,她脸上又是一红。帕琳娜接过令牌,看张奇峰向自己点头示意,便转身跑了出去。 「我不能等了,」 张奇峰问布桑莫兰道:「你能上马吗?不然就等在这里,过两天身子好点了再进京?」 「我没事,」 布桑莫兰有些倔强的说,「只要腿不动就没问题,我跟王爷进京。」 看她倔强,张奇峰也没有再说什么,吩咐人套了一辆两匹马的车,让她坐在上面随行。 鲁阳王封地实际上出了虎山关没有多远就是了,所以,下午时候,羽崖军已经集结完毕,到了阔疆关前。 「当年羽崖军独立成军时,朝中不少人说三道四,我父王母妃一力推动,才成行。如今,皇帝蒙难,无耻小人劫夺了天子,妄图挟天子而令诸侯。虽然于国是大害,但对你们来说却是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 张奇峰说道:「今日本王在此立誓,凡救驾战死者,三倍抚恤于家人,其子女中可选一人到帝国各个大城的公学中读书习武,直到成人,所有耗费都由本王承担!」 「凡救驾战死者,均授予勋爵,已经有爵位者,升爵三级!并三代不降爵!」 「凡救驾战死者,均入帝国忠烈祠,于家乡树碑立传,传诵后代!」 他说一句,底下就「称谢」一次,连续三条说完,张奇峰又说道:「此次出兵,是为了勤王救驾,顾不得许多。临阵脱逃者杀,不听号令者杀,骚扰百姓者杀,强奸民女者杀!只此五杀,其余军令皆暂不执行!」 说白了,只要杀敌,那些官府府库都是随便拿随便抢的,而且,不能骚扰百姓,强奸民女,那么官宦之家呢?老百姓的油水能和那些官绅相比吗? 明白了张奇峰的意思,李宗臣向前一步,拱手对张奇峰说道:「王爷放心,我等能有今日,都是王爷王妃之力,今日正是我等报恩之时!」 说罢,转过身,对羽崖军兵将喊道:「弟兄们,今日正是报答王爷王妃恩典,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大丈夫处世,不趁此机会大显身手更待何时?」 「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羽崖军士兵整齐划一的千岁,张奇峰固然高兴,可他更高兴的是李宗臣说的,「谢王爷和王妃」。称呼自己是王爷,那王爷和王妃指的不就是母亲司天凤?虽然知道李宗臣也只是随口说的简练之语,但他还是喜形于色的说:「胡蛮归于大夏,待遇军规与羽崖军同,有功赏有过罚,绝不亏待!」 「噢……」 相较于羽崖军整齐划一,可以说字正腔圆的帝国话的谢恩,胡蛮人更加显露出了蛮族本色。不过,张奇峰知道,对于他们来说,命不要紧,只要给的报酬够丰厚就可以。 「上马,直击京师!」 随着张奇峰一声令下,二十万多的骑兵上马,杀气腾腾的奔向了京师。 相对于帝国主力兵团的骑兵,羽崖军虽然整编后实力有所加强,但整体实力还是差一些。首先是坐骑,是上等的骏马,而不是龙马兽。虽然比以前丽句国的装备强不少,但所穿重甲无论防御力还是重量都比帝国标准重甲差很多。而胡蛮就更不用说,马匹矮小不说,他们的骑士基本上都不穿铠甲,最多只是一身兽皮战袍,纯粹是看谁命大的打法。可即便是如此,二十余万骑兵一起奔驰的场景还是蔚为壮观的,沿途带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当他们赶到京师城下时,守城兵士吓得早早的关上城门,一面飞报蓝富,一面尽可能的调集人手来加强防御。 听到禀报,蓝富气急败坏的带着兵马到了外城城门上,骑兵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一时间也不知道具体兵马数量,不过,凭着经验判断,二十万是肯定有的。 「永安王擅自兴兵,莫非要造反吗?」 面对蓝富的质问,张奇峰哈哈一笑,说道:「蓝富,你是想在这里跟我饶舌?你先领兵包围皇城,后逼迫皇帝御驾亲征,可同时你又让部下搜罗财宝粮食准备逃跑,今日好意思说我造反?」 「本大将军奉旨随皇上征讨鲁阳王,搜罗粮饷也是为此准备的,你如何说本大将军要逃跑?」 蓝富怒喝道:「你若是识相,火速退兵,否则别说你的命不保,就是城中,永安王府亲眷也要受你连累!」 他居然想拿张奇峰的亲属做威胁,张奇峰笑得差点流眼泪,喝道:「你真是够无耻的!居然想用家人性命来威胁本王?」 「大义当前,顾不得许多!」 蓝富见张奇峰话里似乎有了惧意,忙趁势说道:「你火速退兵,本大将军保证对你既往不咎。」 「我说你够无耻的,你以为是怕你?」 张奇峰的声音都是运足内力传出去的,虽然和城墙隔着很远距离,但城墙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说你无耻,是看你当着双方数十万兵马撒谎可笑!你的人能控制内城多少?控制外城多少?还想让我王府亲眷受牵连,倒是你女儿,这时候怕已经成为阶下囚了!」 蓝富以为张奇峰在城外,不知道城内情形,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得如此详细。忽然,他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为了掩饰自己没有控制全城的实情,他特意让最亲信的几部兵马驻守在城中各方势力的分隔区域,同时,用重兵控制皇城,这样有皇帝在手,心里踏实不少。可张奇峰这么一说,那些兵士再想想自己的布置,肯定会明白实际情况。看来要想想怎么防止手下的反叛了!就是这样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他还在想怎么防止部下反叛,而不是考虑如何抵御敌人,看来说蓝富为人刻薄寡恩也真不算是冤枉他。 就在他盘算着怎么预防手下人的时候,忽听得城内一阵骚动,蓝富跑到城墙内侧,只见从外城里杀出无数的军马,而御林军则节节败退。蓝富正惊疑间,城外又是三声炮响,紧接着杀声震天,张奇峰开始攻城了。 「快,把城外的人先压下去,」 蓝富大吼道:「他们没有器械,使不上力气的!」 但那些士兵已经有人开始寻思退路,趁着混乱,逃跑的人越来越多。蓝富和几个将领挥剑砍杀,可就是止不住越来越多的逃兵。 「永安王进城了!」 「蓝富死了!」 外城里的兵马混战在了一起,为了瓦解御林军已经濒临崩溃的士气,那些进攻的队伍里飞出各式各样的消息。但很快,城门真的打开了,胡蛮骑兵和羽崖军骑兵杀入了城中。混战中,他们专找御林军杀,不多时,就将御林军逐渐杀散,冲出人群的羽崖军和胡蛮人,直接奔向他们的目标,首先就是外城的几个府库。但当他们拼尽全力杀入进去后才发现,那些府库居然都被搬运得差不多了!失望之下,他们将怨气撒到了看守的御林军身上,但御林军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也不再逃命,而是奋起反抗,双方死伤立时都多了起来。不知谁从那些守军嘴里得知,府库中的钱粮都被御林军运送到大营了,他们渐渐的放弃了跟御林军拼命,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的杀向御林军大营。 当然,也有一部分杀向了内城,想去内城府库碰碰运气,而且内城王公大臣住的不少,府库如果不能找到东西,正好拿他们出气! 可内城九个城门中,只有北面三个,东面两个是御林军把守,已经没人看管了,其他的西面,南面四个城门都是原京师八卫守护,他们不敢闯也闯不进去。好在,他们多数是从外城东城四门杀进来的,就近直接进了内城,只有少数想去西南碰运气的多走了冤枉路。 内城的府库也是空空如也,气急败坏下,这些杀红了眼的竟然杀奔了皇城,但他们进皇宫大抢特抢的梦还没有清醒过来,临近皇城的街道上,阵阵密集的箭雨射来,就将他们很多人留在了梦境里!「羽崖军,胡蛮骑听着,奉永安王谕:尔等可直接去外城北的御林军大营,不得侵扰皇城,否则格杀勿论!」 一个身穿金甲,高大魁梧的金狮卫将军对他们大喊着,阻止其前进。而他身后更是有数不清的金狮卫打扮的卫士,或站或蹲,手持当年海明珠用过,杀得他们心惊胆寒的连环弩,冷冷的盯着他们。虽然是杀红了眼,可他们也不敢拿命去拼,而且既然对方都说是张奇峰的王谕,也就更不敢违抗,纷纷转头向北奔去。 隆盛帝面沉似水的坐在御座上,看着底下大臣们团团转。 「报……」 内监急匆匆跑到金殿外,奏报道:「陛下,永安王已经平定大将军蓝富的叛乱,现已出榜安民,随后就将进宫见驾!」 「这下好了,总算是安定了。」